“我是替我們區的司野先生給萊恩先生送東西。”
瑪麗撒謊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不漏任何破綻。
“萊恩先生去三樓了,麻煩你在他辦公室外先等一下。”
“謝謝。”
瑪麗禮貌點頭,快步走開在拐角處對方的視線盲區立即進入電梯。
電梯在五樓停下,瑪麗一路打著腹稿沒想到對方病房里并沒有療愈師值守,她就這樣與對方順利見面。
“您好安德烈公爵。”
“你說你是a區來的療愈師”
穿著松垮浴衣的中年男人敞開著上半身坐在床沿,腹部的贅肉好似掛了個肉袋,一雙眼睛不斷地上下打量,鄙夷與嫌棄的神色幾乎毫不客氣擺在臉上。
“是這樣的公爵大人,我姐姐在您妹妹府上做事,但她絕對沒有”
瑪麗一番說辭聲情并茂描述了自家姐姐的無辜以及她們一家子的不容易,就差在對方面前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結果當她仰頭看向對方時,中年男人卻只是一臉冷漠地睥睨著,甚至感到十分聒噪,好似下一秒便要將她給轟出去。
瑪麗趕緊又跪求著對方說“我什么都愿意為您做,只要是您想要的,我都可以給您,我可以給您這個世上最獨一無二的東西。”
安德烈一把嫌棄地推開她抱過來的手臂,“你這種貨色,我吃不下,滾出去。”
瑪麗知道自己長得不算是好看那一卦,但這樣被當面羞辱,自尊心仍舊大受打擊。
早就聽說過b區的大人們最吃色這一套
“我可以為您帶來oga”
此言一出,中年aha的眸色都不由亮了亮,“oga你是說已經絕跡了的oga”
“沒錯,我知道她在哪,我可以為您帶來她”
“如果你說謊,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下場。”
中年aha俯身伸手掐住地上女孩的下巴,aha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顎骨頭捏碎。
瑪麗疼到舌根都在打顫,嘴角依舊保持著最諂媚的微笑。
公爵大人,我說到做到”
對方嫌棄地一把松開手,仿佛吃遍山珍海味的人不愿意再碰一棵丑陋不堪的雜草般。
瑪麗連滾帶爬準備離開這間房,半途又忍不住回頭小聲詢問“公爵大人,那我姐姐”
“事情辦成之后,你姐姐的賤命不會丟。”
對方的言外之意是,如果這件事情沒辦成,那她姐姐必死無疑。
瑪麗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就連在離開的電梯里站著時,后背生起的那一股寒意仍在不斷攀升。
這天夜里,桑念靠在床頭看了會書準備睡下,她依然沒能放棄考帝國醫學院的想法,盡管司野先生和她說這件事情幾乎已經此生與她無緣。
但除此以外,待在這個世界的她似乎沒有什么新的人生目標了,至少短暫的眼前所能看到的,是一片空白。
躺下的她翻了個身面向里側,閉著眼暫時沒有什么睡意。
也是在這時隱約聽見門口傳來窸窣的響動聲,緊接著是輸入密碼的聲音。
桑念的心跳開始砰砰加快,一只手悄無聲息摸向枕頭下方自己一直藏著的一把防身匕首。
結果還未等她看清對方面貌,便不知道被什么給熏暈,匕首也沒來得及拿出。
瑪麗叫來了b區的一個缺錢的男beta守衛,承諾將自己好幾個月的薪水當酬勞,讓他來把桑念扛到b區安德烈公爵的病房,當然瑪麗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說這是公爵看上的女孩,她這是在為公爵辦事,對方因此并沒有多問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