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兩滴,三滴鮮紅的血液如花一般綻放在腳下黑漆般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猶如古老的巷道里,長年失修漏水的房頂,滴答滴答個不停。
獄警手法粗暴卻熟練,是經年累月的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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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芯片的取出,對方用鑷子夾起,再收起進行集中銷毀。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的芯片都是獨一無二,印有個人專屬信息,不用擔心他人盜用,一旦離開主人本體便會失去性能,成為一塊波如蟬翼卻又無用的電子廢料。
至于終端拆除后手腕上裸露的傷口,獄警是不會給你處理的,畢竟對于他們而言,凡是進來這里面的人,死活都不是那么重要。
這一切操作下來的疼痛比司野預料的要小一些,這可能也和成為aha后體質變化有關。
眾所周知,aha天生體格強壯,耐受力強,即便是受傷也比beta或oga恢復要來得快。
這也是為何aha的社會地位自古以來就頗高的原因之一。
不過場面看起來依舊有些鮮血淋漓,不堪入目。
在進行完終端的摘除后,司野繼續被獄警帶往深處的牢房。
這座建造在地下的a級監獄里關得大多是帝國或他國的一些窮兇極惡的囚徒,由于常年不見陽光,空氣里充斥著潮濕,血腥,腐敗等難聞的味道。
在路過一個拐角時,司野不小心嗅到一股極其微小的,來自萊恩的血的味道。
他恐怕也在剛剛被摘除了終端。
從氣味留存的方向,大抵是關在了另一邊的牢房。
“還想什么呢都進來這里了,別想著還能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司野的停頓引來身后獄警的不滿,對方毫不客氣加大鐐銬的禁錮力,手腕上的電子鐐銬立即貼近皮膚燙出一圈深深的紅痕,之前被摘除終端留下的傷口也瞬間被燙得皮開肉綻,怵目驚心。
司野全程除了微皺下眉沒有任何多于表情。
他繼續向前走去,走向那灰暗沒有光的甬道。
黑格里森療愈院自創院以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兩位主心骨高級療愈師同時被抓走,身為院長的尤莉斯必須維持鎮定主持大局。
人來人往,到頭來唯一不變的還是她一個人。
穿著寬大修女服頭戴兜帽的女人帶著幾位療愈師恭敬候在院子里,在這里迎接帝國分配下來,即將新上任的兩位高級療愈師。
灰蒙蒙的天空下,目之所及好像都是沒有色彩的,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清亮。
近日的黑格里森溫度又降了些。
“好煩啊怎么辦,一點也不想要新的療愈師來,還我的司野先生”
“a區的幾乎都知道司野先生的為人,他怎么可能會干出盜賣藥品的事情。”
“據說新來a區的高級療愈師脾氣特別不好,在她從前的療愈師是出了名的魔鬼,
唉,對以后的日子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
聽著身邊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碎碎念,尤莉斯什么也沒說,更沒有出面制止,自事發以來到現在,不過短短24小時,她們都有發泄心情的權利。
“院長媽媽,這件事情真的沒辦法再改變了嗎”
一位對司野感情深厚的療愈師聲音帶著哭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