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向前一步把葉鶯時擋在身后,掏出警官證,“我們是向陽分局的,有一起命案想向你了解點情況。”
王三兒臉色大變,歪頭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惡狠狠瞪向躲在兩人身后的滕岳。
“操姓滕的,你丫講不講武德,不他媽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就直說還找警察”
滕岳酒吧里的前店長也陰惻惻道“岳哥,你這是玩兒不起啊”
王三兒罵完滕岳后立刻后退兩步拎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敲碎。
包廂里其他男人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學著他拿著啤酒瓶敲碎底座當武器。
不知誰喊了一句,“怕什么,他們這才兩個人,干丫的”
隨后王三兒身后的男人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朝著江淮序扔過去。
江淮序閃身躲過,煙灰缸“哐”的一下重重砸在包廂大門上,接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淮序剛躲過飛來的煙灰缸,王三兒又拎著酒瓶照著他腦門拍去。
他又是一躲,讓王三兒撲了個空,他身旁的葉鶯時趁機抬起腿朝著王三兒腹部狠狠踹了一腳。
滕岳見形勢不對,沖過去拿起不知誰放在角落里的一根細鐵棍,橫著卡在包廂門的把手上,又死死摁著鐵棍防止門被踹開。
門口的四名保鏢聽見動靜不對想推門進去護主,推了兩下發現沒推開,又朝著門用力踹去,依舊踹不開。
滕岳被鐵棍震得手疼,朝著江淮序大吼“哥,你搖的人啥時候到啊”
江淮序一肘擊中身側襲來的男人臉頰,“堅持一下,馬上了。”
最能打的四名保鏢被滕岳機靈的擋在門外,包廂里這些縱欲過度、外強中干的酒囊飯袋都不是兩人的對手。
更何況這里面有不少人一聽他倆是警察就慫了,往角落里一躲,扯著嗓子光喊不上。
他們也想得很清楚反正肯定是跑不出去了,既然如此干嘛要再給自己加一個襲警的罪名呢
滕岳望著勉強能輕松應對的江淮序和葉鶯時,再想想被自己堵在門外的四名五大三粗的保鏢。
心道終究是我抗下了所有。
不過警方也沒讓滕岳抗太久,窗外隱隱傳來警笛聲。
很快,一群警察沖上來把四名保鏢按住。
門外危險解除,滕岳立馬開了門,放警察進來把包廂里的人全部制伏。
王三兒這人自以為是,行事囂張,負責這片區域的派出所早就盯上他了。
派出所已經查了他一段時間了,正要準備收網時江淮序聯系了他們。
總歸雙方目的一致,都是想把這群人一網打盡,于是一拍即合,順便把王三兒的大本營“天堂夜總會”也一并端了。
向陽分局的人帶著王三兒回去配合調查,其余收尾工作全交給了派出所同事。
王三兒被銬起來了還不老實,扯著嗓子在車上喊了一路。
直到車程結束,莊澤語把他押下車,他還在拼命吶喊。
“我沒罪你們憑啥抓我”
出來迎接他們的賀堰,聽著王三兒這比砂紙磨過還要粗糙沙啞的嗓音很是震驚,“你們把他怎么了他這嗓子怎么比我在工體罵一整場裁判出來還啞”
“我們啥也沒干,他自己鬧了一路。一會兒說要跟我們領導當面對峙,一會兒又說自己沒犯法,我們抓錯人了什么的。”跟王三兒一輛車的莊澤語被噪音攻擊了一路,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
“呦,這么喜歡喊吶”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葉鶯時冷笑一聲,“體貼”地詢問王三兒,“要不我給你找一空曠地兒讓你先喊個夠”
不等王三兒扯著他那沙啞的破鑼嗓子回答,江淮序直接安排道“先關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說。”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