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魚端著碗說“你當我不知道這不是沒辦法,云娘病了這么久,喝點人參湯總比不喝強吧。”
沈黛末想了想說“總這樣也不行。父親不是也感染風寒了嗎我郎君買了上好的療愈藥材,不如你去問問大夫,這些藥材能不能加進大姐的湯藥里,用好的藥材,大姐好得也快一些。”
阮青魚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行,一會兒我去問問大夫。”
沈黛末十分滿意,人參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煤炭通風的問題,空氣流通對病人的健康有好處。
不過開窗這件事太微妙。
萬一沈慶云的病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這個好建議,很容易被說成居心不良,她倒不敢開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樣想來,冷山雁的計劃真是歹毒,他的每一步表面上看來都是再做好人好事,湊在一起,就能要人性命。
從東廂房里出來,白茶已經做好了晚飯。
沈黛末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就連白茶什么時候出去了都不知道。
“妻主可是在怪雁。”冷山雁突然問道。
“嗯”沈黛末愣了一下,抬起頭來。
燭光昏沉
冷山雁半張臉隱在躍動燭光陰影里“因為我沒有照顧好家里,讓姐夫大鬧了一場,害的您丟了面子。”
沈黛末臉色一變,連忙否認“沒有啊。”
心中卻想,難道她剛才在東廂房里做的被他給知道了
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停用人參、給沈慶云換好藥材,都沒有一點體現冷山雁的罪過,只能說是她這個小妹對大姐的關懷。
怎么,你冷山雁能裝好人,她就不能裝好人了
只是她剛否認完,冷山雁的眸光卻沒有一點變化,淡而冷漠地凝視著她,好像一臺精密的測謊儀,要洞穿她的心思,讓她無所遁形。
沈黛末心里直犯怵。
突然,不知道怎么,她腦子里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不等她反應過來,手就已經放下了筷子,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清瘦幽涼,被她溫熱的掌心捧在手里,燭光下的眼神如同藏著最溫柔的太陽,柔情地望著他。
冷山雁漠然的表情好像瞬間轟然崩塌的摩天大廈,薄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底是罕見的詫異、呆滯。
但只是瞬間的功夫,他猛然反映了過來,飛快地抽回了手。
沈黛末順勢松開,并不阻攔,而是也表現得像突然醒悟過來的愣頭青一樣,倏地站起來。
她的表情無措生澀,像是后悔剛才的唐突,冒犯了他。雙手緊緊握著,像是鼓足了勇氣。
“是,我確實生氣。可我氣得不是你,是阮青魚。他污蔑你命硬克妻家,我忍不了。可我知道,如果大姐他們不趕快好起來,你永遠都會被扣上這樣的帽子。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最好的郎君,我不想你這樣被詆毀,就算我拼了全部身家,我也會向他們證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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