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那今天我們做米皮吃”
“米皮好啊,你會做嗎”沈黛末問道。
“下廚本就是男兒家的事情,我們公子怎么可能不會呢而且他的手藝可好了。”白茶笑著將沈黛末推出廚房外“這里我和公子忙活就行了,娘子就等著中午吃吧。”
沈黛末被他推出廚房,冷山雁系好襻脖,剛舀出一碗米,忽然沈黛末的腦袋從門邊探了出來,瑩亮如鏡的眸子看著他笑。
“郎君,我聽說做米皮的話,就要把大米磨成米漿,你們男人力氣不如女子,我來幫你吧。”
冷山雁剛系上襻脖,寬大的袖子捋至肩上,露出小范圍的手臂肌膚,在灰撲撲的廚房里如同掉進草木灰的一塊美玉。當沈黛末突然探進腦袋時,冷山雁瞬間背過身去,拽過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臂。
“不用麻煩妻主了,這些事情我們男人來做就好,妻主去忙自己的事吧。”冷山雁說著,被長發擋住的脖后肌膚紅潤潤的一片。
“哦,好吧。”沈黛末點點頭。
“哎娘子”白茶嗔怪地看了眼冷山雁的背影。
妻主有心幫助夫郎做事,這是多大的寵愛啊換做其他人家的妻主,也就剛剛成親那幾天會關心新婚夫郎,時間一久,誰管你夫郎在廚房里忙不忙累不累,只想著飯來張口以來神說,有時候飯菜味道不好,還要責怪你,脾氣差一點的,甚至還要打罵。
沈黛末和自家公子成親也有段時間了,按理說女人的新鮮勁早就過去,進入冷淡期,把男人當做一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沈黛末卻還能時刻想著公子,體諒他在內宅生活的不易,這就已經是頂頂好的女人了。
這樣好的女人,公子居然還拒絕人家,潑人家的冷水,真是的
白茶心里埋怨,臉上卻堆著笑對沈黛末說道“娘子真貼心,磨米漿很費一番功夫,我們公子他是怕耽誤您的事情,才不想讓您幫忙的。”
“不耽誤啊。”沈黛末走進廚房,擼起袖子“磨子在哪兒,我幫你們磨完再走。”
“在這呢。”白茶搬出一抬小磨子,用清水洗凈,搬到灶臺上。
廚房本就小,現在三個人擠在里面,都有些轉不開身。她被迫緊挨著冷山雁,手臂與手臂挨在一起,像風拂過香樟樹林后,緊緊相貼的葉子們。
白茶將清水淘洗過很多次的米放進磨子里,并加入少量清水。
沈黛末開啟磨磨模式,剛轉了一圈,就給坐在她身邊的冷山雁來了一記肘擊。
嘎嘣她好像聽到撞到骨頭的聲音了。
“啊,對不起。”她立馬松開磨子,一雙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又瞬間將手收回來,關切愧疚地小聲問“疼不疼啊”
冷山雁看著她的舉動,像是出于本能地想擼起他的袖子看看他被撞青了沒有,但又克于禮節,怕冒犯了他,倒顯得手足無措。
他捂著被她撞
到的手臂位置,搖搖頭。
“不疼。”
“真的沒騙我郎君我要是撞疼你了,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好去給你買藥。”沈黛末連忙說道。
冷山雁低下頭“真的不疼。”
被撞后的手臂有些頓感的疼痛,但伴隨著沈黛末的關心,傷口的隱隱作痛仿佛被吸收,化作一枝小小嫩芽,在他的手掌心里搖搖展展,撓得掌心微癢。
“那好吧,我們換個位置,你坐我左邊來,這樣我磨磨的時候就不會再撞到你了。”沈黛末起身,拉著他的手跟他調換位置。
冷山雁任由自己被沈黛末拉著,灶臺前過道狹窄,灶臺邊還有柴火堆,空間更小。
“小心墻上都是煙灰,別蹭到你衣服上。”沈黛末伸出手臂護著他,兩人距離靠近。
冷山雁抿著唇,輕嗯了一聲。肩膀蹭過她的肩膀,指尖擦過她的指尖,終于調轉好了位置。
“哎你”忽然,沈黛末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