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一看,冷山雁的腦袋輕輕抵靠在她的腰間,力道不輕不重,修長指節緊攥著她的衣袖,指間玉骨戒指與白玉蘭遙映。
沈黛末愣了一下,半松開的手輕輕搭在他的后背,掌心輕柔地撫了撫。
她感受到掌心下,冷山雁后背肌肉瞬間繃起,又慢慢放松下來真的跟貓一樣啊。
一大早,沈黛末帶著冷山雁和白茶搬進了在泉東巷的小院子里。白茶跟冷山雁打掃房間里累積的灰塵臟污,沈黛末則擼起袖子拔除院子里的雜草。
院子中央的玉蘭花樹,以樹干為中心,落了一地白。
低頭除草的沈黛末看著這一地落花,忍不住抬頭朝閣樓看了看,半開的窗戶一支白玉蘭開在窗前,冷山雁正好抱著一個瓶子經過窗前,看著玉蘭花淡漠的眸子怔了怔,像是陷入回憶出神。
忽然他神色一閃,看到了院子里的沈黛末,兩人對視。
冷山雁率先移開視線,抱著花瓶離開,沒多久又折回來,將窗戶砰地一聲關上,開在窗前的白玉蘭花都震了震。
果然還是沖動了。她心想。
雖然她和冷山雁是夫妻,可終究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而她又是現代人,現代人握手擁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在宿舍里就常和室友貼貼。
所以昨晚那事兒,她自己覺得無所謂,不就抱了一下嘛,但她忘記冷山雁是傳統女尊男啊,被陌生女人摸一摸小手,都要羞憤自盡的女尊男啊。
這下好了,沖動一時爽,第二天尷尬堪比火葬場。
一上午,她和冷山雁之間都沒有對話,甚至連眼神接觸都沒有。
“娘子餓了嗎廚房那邊還沒有收拾好,中午就不生火做飯了。娘子想吃什么我去外面買。”中午,白茶過來問她。
沈黛末看了眼窗戶緊閉的二樓“你家公子說的”
白茶點點頭“是啊。”
“他休息了嗎哎喲”沈黛末捂著后腰,在地上蹲了一上午除草,感覺要都快直不起來了,酸疼酸疼的。
“娘子小心點,除草最是廢腰了沒事兒吧”白茶攙著她關心地問道。
沈黛末搖搖頭“沒事兒,就是蹲久了突然站起來,腰有點酸而已。”
白茶扶著她到玉蘭樹下的石凳
子上坐著,又給她到了一碗茶,說道“我們公子還在二樓收拾,二樓寬敞,積灰很多,怕是要一整天才能收拾干凈,所以他差我來問問您,今天中午咱們就將就一下,從外面買點吃的。”
“行啊。”沈黛末將茶水一口悶,一邊捶著后腰,一邊說道“去張家餅店給我買兩張薄糖脆就行。”
白茶點點頭“娘子腰還疼嗎要不然我去給您買瓶跌打萬花油抹一抹”
沈黛末擺擺手“我還年輕不需要抹什么跌打藥,今天把草除完,休息一晚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