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之前席氏整天沒事干,就盯著他。現在沈如珍一來,席氏憂心沈如珍的婚事,注意力轉移,到讓他輕松自在了許多,這一層他甚至還要感謝沈如珍。
再者,沈如珍的到來雖然讓家里添了一雙筷子,但畢竟是住在妹妹家,他自己也過意不去,幫著冷山雁和白茶做了許多家務,體力活方面甚至輕松了許多。
沈黛末如釋重負“那就好。我還想著要是你不開心,我就把旁邊的小間租下來,讓哥哥搬過去住,這樣大家離得近,又是也可以互相幫襯,又不會打擾到你。”
冷山雁語氣輕怪“又亂花錢。”
沈黛末松開手,猛地搖頭“為你創造一個舒適的環境,這怎么是叫亂花錢呢。”
冷山雁一愣,隨即勾起唇眼中略微有些笑意。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沈如珍搶著洗碗,冷山雁也在一旁幫著。
期間,沈如珍擔憂地向他確認“妹夫,你之前說過不了多久,我妻主就會來接我回去,是真的嗎不騙我”
“嗯。”冷山雁若有似無地應了一聲。
沈如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洗過碗后回到席氏的房里。
冷山雁則去了白茶居住的倒座房里。
因為沈如珍的到來,白茶的工作倒是少了許多,此刻正在房里嗑瓜子。
看到冷山雁進來,他趕緊起身,拾干凈桌面上的瓜子殼,請冷山雁坐下。
“公子怎么來了有事兒叫我一聲就好。”白茶站在一旁說道。
冷山雁一手虛搭在桌面上,倒座房采光不好,還堆積著雜物,顯得雜亂無章,饒是這樣他的冷淡疏離的氣質依然卓絕。
“今天付老爹來,我覺得多半與胡氏脫不了干系。”他說。
沈黛末分家搬出去,付老爹又不知道,怎么就精準地找上門了再者,沈如珍可不是會宣揚自家丑事的人,付老爹怎么可能知道席氏被賣,又被贖回來的事情還故意添油加醋,險些把火引到沈黛末身上。
黛娘日后是要走科舉仕途的,要是風評不好,被傳賣掉親父,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被有心人利用,她就完了。
因此這一整天,冷山雁心里都憋著一股怒氣。
沈如珍怎么樣,他不在乎。但是沈黛末決不能被這幫老貨給毀了。
“胡氏跟咱們一向是不對付的,巴不得娘子過得不好,非要鬧得我們雞飛狗跳他才高興。只是眼下鬧成這樣,我們該怎么辦”白茶問道。
冷山雁狹長的眼眸微瞇,美艷的眼眸露出兇光“他既然這么想讓鬧大,那就鬧。這段時間胡氏肯定會經常來,向鄰居打聽情況。你就放出風去,說他們要和離。既然和離依照付老爹的個性,肯定死活都會把彩禮要回去。彩禮是胡氏收的,自然有他著急的時候。”
白茶一聽,笑道“是了。胡氏那個死老頭子要是知道,肯定慌了陣腳。他不想退彩禮,就會著急跟付老爹說和,還省了咱們的口舌。而且也是給付老爹施壓,沒了沈如珍,他上哪兒去找這么好脾氣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