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復雜啊。”她來到冷山雁身邊,拿過攤開衣服的一角,給他幫忙。
冷山雁抬眸看她一眼,笑容淡淡地“并不復雜,雁一直都是這樣為妻主熏衣的。”
沈黛末疑惑道“一直都是這樣怪不得我的衣服總是香的,但是怎么以前從未見你這樣弄過”
冷山雁“因為從前怕打擾妻主,一直避著您,今天事情有些多,忙到現在才得空熏衣裳。”
“那你的衣裳也熏過了嗎”
冷山雁點點頭。
沈黛末忽然將臉湊到了他的胸口,輕輕嗅了嗅,臉頰輕輕地蹭著他的脖子“啊,你的香跟我是一樣的。”
冷山雁疊衣服的手一動,衣裳瞬間散開,掉落在地上。
他連忙蹲下身撿了起來,幸好蒙昧的光線照不出他此刻微紅的臉頰。
當他深吸一口氣,再站起來時,沈黛末已經回到了桌邊繼續看書。
冷山雁剛剛泛起波瀾的心湖,瞬間成了只有一個人知曉的漣漪,落寞地低下頭,繼續低頭疊衣裳。
羊肉湯比她想象中的難做,因為是活羊,白茶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羊又反抗得厲害,差點頂到白茶的心窩子。
于是白茶只能向沈黛末求救“娘子,這個羊我實在不會殺。”
沈黛末撓撓頭,她也沒殺過羊誒。
最后,只能將外院的查芝領了進來,她和查芝一人一把刀,與目光炯炯的羊對峙。
“娘子,一會兒我摁住羊的腦袋,你沖上去直接咔嚓”查芝比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
咦,好殘忍但是羊肉湯誰讓實在美味呢
沈黛末毫不猶豫地點頭“放心吧。”
查芝放下刀,趁羊一個不注意,撲了上去。
但是這兩只羊仿佛有了靈性一樣,直接一蹬,躲過了查芝的猛撲,不但躲過了查芝,另一只羊還直接在查芝身上狠狠塌了兩腳。
“啊”查芝發出慘叫。
沈黛末上前將她脫離兩只羊的攻擊范圍,拍了拍她“沒事吧”
“我沒事我以前也殺過羊,從來沒遇見過這樣倔的。”查芝起身道。
沈黛末“沒事,保命要緊,我也不是非要喝羊肉湯。”
“不行娘子您放心吧,我今天一定要讓您喝到羊肉湯”查芝擼起了袖子,在沈黛末面前被羊踹了,簡直丟盡了她作為女人的臉。
但是這兩只羊實在聰明絕頂,還學會互相打掩護了,查芝沖向一只羊,另一只羊就用羊角頂她,直接將查芝頂翻。
沈黛末忙摁住其中一只,羊不停地咩咩大叫,羊角頂在她的肩上,沈黛末忍著疼,一個手起刀落。
倒在地上的查芝流露出佩服的眼神“娘子您太厲害了,殺羊其實跟殺豬差不多,都很難摁住,一般人殺羊也得兩個人配合才行,您竟然一個人就解決了。”
沈黛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里哪里,運氣。”
可白茶在一旁看著羊卻犯了難“可是怎么處理這個羊肉啊廚房里好像沒有專業的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