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流出又酸又澀的汁液,身體也越發難受。
沈黛末對冷山雁說道對了,我剛才在那邊院子里碰見了阿鄔,他太老實總是被人欺負,以后送飯的活兒就白茶去送,或者那邊的人自己過來取吧。詹和、甘竹雨兩個人伺候父親,卻什么活都不干,顯得我像個冤種。一會兒我在親自去那邊一趟,罵他們一通。
5本作者海大人提醒您被反派鰥夫盯上了女尊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阿鄔聽著沈黛末的聲音,終于支撐不住向前栽倒了下去。
他就站在沈黛末身后,離沈黛末最近,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本能地不想傷到她,往旁邊一倒,腦袋磕到了花壇,耳畔最后響起沈黛末的驚呼聲,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甘竹雨從外面回來,發現阿鄔不見了蹤影,栓羊的地方還有散落著一大袋垃圾,敏銳的他頓時嗅到了一股不對勁,偷偷跑到八角洞門邊打量情況。
發現那邊亂哄哄的,還來了一位大夫,卻不是往主屋里去,而是去下人房。
知道自己大難臨頭的甘竹雨,嚇得連忙跑了回去,跟詹和緊急商量。
最后兩人一起跑到了席氏跟前,再次吹起了耳旁風。
“太爺,我們這么做還不是為您嗎娘子全被雁郎君給蒙蔽了,把你安排在這個院子里,看似給了你體面,可這院子空蕩冷清,就是在讓您坐冷板凳。”
“上次娘子就是因為雁郎君,才當眾給您沒臉,我們也不是誠心刁難阿鄔,就是想搓搓雁郎君的銳氣,給您出氣啊。”
“況且好端端地弄兩只羊養在花園里,怎么不養在他們那邊弄得院子里臭烘烘的,這是把咱們這邊當成羊圈了這一口惡氣不出,我都替您委屈。”
兩個人一唱一和,將席氏唬得一愣一愣。
忘記了冷山雁每日雷打不動,凌晨五點鐘就來向他請安,即使席氏再怎么甩臉色,冷山雁都會陪他坐上一個時辰。忘記了沈黛末也是日日過來問候。更忘記了兩個院子的大小差距,沈黛末那四合小院里擠著四口人,外加一窩雞舍。
總是席氏完全信了甘竹雨與詹和的話,即使明知阿鄔被甘竹雨等人折騰得病了,也一心向著他們。
等到沈黛末來興師問罪時,席氏直接幫他們抗住所有火力。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女婿呢你直接告訴他,有什么話直接過來跟我說,別什么都指望你給他出頭”席氏率先發難。
沈黛末一臉莫名其妙卻并不上當“父親這事兒跟郎君他沒關系,別什么事兒都往他身上扯。你身邊這一對干父子干得都是什么事,阿鄔一個人,干了三四個人的活,剛才直接暈厥過去。”
“我請了大夫來看診,大夫說,他是因為過度勞累,外加高燒才這樣的,父親,阿鄔已經燒了陸續燒了三天了,之前還因為燒得不重可以勉強干活,直到病情越來越嚴重才這樣,還在還昏迷著。”沈黛末拍著桌子,儼然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說的有理有據,畢竟將一個壯實的大活人折騰病了,席氏的態度一時也軟了下來。
“可、可你不是已經給他請了大夫嗎主子給下人請大夫上門看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那這倆干父子呢我看這幾天他們連涼水都沒沾過吧,你怕是要把他們養成二主子了”沈黛末說道。
“娘子,瞧您這話說的,我們也是一心伺候太爺,怎么就成了二主子了,這您可真是冤枉我這老頭子了。”詹和道。
“你閉嘴我跟父親說話,沒你插嘴的份”沈黛末指著詹和的鼻子罵,繼續將氣憤上頭的人設貫徹到底。
詹和從未見過沈黛末這個樣子,悻悻地閉上嘴,求助地看向席氏。
“你別以為向父親使眼色,父親就會聽你的。”沈黛末來到席氏跟前,半是生氣,半是委屈道“我不想被外人傳我是苛待下人的主子,不然往后應酬,我哪兒還有臉跟那些鄉紳們坐一塊兒今天這件事,必須得有個交代他們不要臉我還要臉”
關乎到沈黛末的名聲,席氏終究還是做了取舍。
“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處罰的事情以后再說,眼下最關鍵的是善后。阿鄔生病,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原先他做的洗衣、做飯、洗碗、打掃院子、給羊喂草料等事情都沒人干,得有人頂替。而且阿鄔病得下不來床,身邊也需要有人時刻照顧。白茶要伺候我和郎君兩個人,還要采買做針線的等活兒,抽不開身,需要人手。”
甘竹雨一聽,這就是讓他在做苦力與照顧阿鄔之間做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