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結局皆大歡喜,男生也早就喜歡室友,沒想到反而是室友更勇敢,搶先表白。
寢室爆發歡呼。
因此,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的沈黛末十分有耐心,等待著冷山雁的回答。
她回想起自己與冷山雁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驚艷初見、對大反派的抵觸、開始防備試探,再到如今,她好像已經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習慣了冷山雁陪在她的身邊,一聲聲喚她妻主,生活中那些平淡而瑣碎的小事,因為和他在一起,也覺得溫馨美好。
起初沈黛末覺得自己是見色起意看,可相處了這么久,就算是再好看的一張臉,也應該看膩了,換做現代她追的那些頂流男神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個。
可輪到冷山雁,她總會沉溺在他的眼眸中,一遍又一遍。
到這時,沈黛末才意識到,在等待冷山雁答復的過程中,她也產生了如同室友般忐忑又緊張的心情。
忽然沈黛末的手被冷山雁溫柔地牽住,他的手像白瓷一樣的溫潤又冷清的質感,將她的手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里,然后他微微低下頭,淡色的薄唇親吻著她的指尖,那雙細而媚長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她,眸色深沉潛藏著翻涌炙熱,混合著冷淡的木質香調,在靜謐的房間里無聲燃燒。
“”沈黛末幾乎是秉著呼吸看著他的薄唇落在自己的手指尖上,明明動作如蜻蜓點水,眼神無聲,對她的沖擊卻仿佛山洪轟隆,久久不能平靜。
救命,為什么他的眼神這么蠱明明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
吻畢,他垂著眸,凝視著她與他融合的衣擺,低眉的模樣角度正是他最美的模樣“我的心意,妻主還不知曉嗎”
“”沈黛末內心發出比當初在宿舍里還要高興的歡呼聲。
“嗯,我知曉了。”她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的嘴角笑得太過分。
冷山雁藏在袖子的緊握的手微微松了一下,但氣息微微紊亂。
他做出了兩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豁出了男子的矜持,以身體為誘,卻還沒有得到她的答復,強烈的不安就像一根纏在脖子上的絞繩,仰視著高座上的她,生死等待著屬于她的判決。
“妻主,那您”
“娘子書坊的費大娘來找您了。”外面傳來白茶的聲音。
白茶沒有上樓,而是就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對著樓上喊。
“知道了,就來。”沈黛末起身,對著冷山雁說道“費大娘找我應該是有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好。”冷山雁
低沉的聲線仿佛模糊的嘆息。
他也跟著起身,白皙的手指幫她撫平微褶的衣裳。
費大娘和她相識許久,卻幾乎從來沒有上門,這次親自來拜訪,她擔心有什么急事,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我走了。”她急匆匆地往外走,下樓時發出咚咚的聲音。
跑到一半,沈黛末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啪嗒啪嗒折了回去,著急忙慌地上樓。
當她重新回到樓上的時候,看見冷山雁正靜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