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擔心她又飲酒傷身的冷山雁淡淡笑著“看來醒酒湯也是白準備了。”
“我今天就喝了兩口酒,沒事的。”沈黛末趴在床上,看見窗臺邊的月白冰紋瓶中插著兩只白色的蓮花,一高一低,錯落有致地映在天邊昏黃的月亮上,別有一番意境。
“你去池塘摘的蓮花嗎”她問道。
“嗯,陰雨天,房子潮濕昏暗無光,顯得陰沉沉的,就采了兩支蓮花裝點一下。”冷山雁說道“喜歡嗎”
沈黛末點點頭“喜歡,但你也要小心,別跌進池塘里去,那處的水還是挺深的,若需要花可以讓白茶去街上買,街上每天都有賣花的小童。”
冷山雁低眉淺笑“嗯。”
他將油燈隨手放在桌上,拿起沈黛末脫下來的外袍,撣了撣上面的水珠,準備掛在衣架上。
忽然間,他微微皺起了眉。
攥著沈黛末的衣裳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極淡的菡萏香味混著帶著潮濕水汽涌入了他的鼻間。
冷山雁緊抿的唇有些顫抖。
之前在蘇城縣,沈黛末也常常出門應酬。
他清楚女人們酒桌上的規矩,難免找伎子作陪唱曲,每次她回來,身上除了酒氣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脂粉香,但冷山雁從不在意,因為他聞出了那些脂粉味的劣質刺鼻,連酒氣都無法遮掩,時間都無法沖淡殘留的濃香,可見那些伎子圍繞在她身邊時,香味得多濃郁,濃郁到令人作嘔。
沈黛末喝醉時,也會借著酒氣向他抱怨,那些男人香味太濃,濃到她暈香想吐。
能用這種劣質香的伎子,想必也不是什么絕色的名伎,因此他篤定沈黛末瞧不上那些男人,并不將外面那些鶯鶯燕燕放在心上。
可這一次,沈黛末身上殘留的香味,幾乎要消失了。
而且即便淡成這樣,與潮濕冰涼的水汽一融合,卻另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淡香。
淡而不散,豈不令女人魂牽夢縈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香餅、香囊、香薰可以達到的效果,用此香的主人也必定不一般。
冷山雁心中頓時涌現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他猛地將衣架上的衣服拽了下來,弄得衣架搖搖晃晃,沈黛末也從床上坐起來看他“郎君,你做什么”
冷山雁背對著她“我看您的衣裳臟了,準備拿去洗洗。”
“現在”沈黛末看了看漆黑的天,纏綿的雨“這個天好像不適合洗衣服吧,一個星、好幾天都干不了。”
冷山雁將衣服抱在懷里,手指緊捏著菡萏香味透出來的地方,恨不得將它給剪爛“無事,衣服既然臟了,還是盡快洗了才好,唔”
沈黛末從背后擁住他,一只手環著他的腰,一只手順著他的手臂慢慢摸下,握住他的手指。
“大半夜的洗什么洗衣服,早點陪我休息不好嗎”沈黛末貼著他白皙的后脖頸親了一下。
她聽見潮濕的水汽中,冷山雁模糊的吟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