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點點頭“之前綢緞鋪子的老板送來了兩匹新料子,就給您趕制了一件。”
他又拿出一條衣帶,這是他剛為沈黛末做好的,針腳緊實卻不顯得笨重,腰間繡著半開的白玉蘭花,配著月白色的衣裳,仿若一樹玉蘭花盛開在清艷月色下出塵雅致。
“妻主,抬手。”他低聲道。
沈黛末抬起手,冷山雁執著腰帶環過她的腰間,一瞬間她幾乎能感受到獨屬于他的體熱溫度。
冷山雁低著頭,為她束著腰帶。
沈黛末輕撫著腰帶上的玉蘭花,低眸間,能看見冷山雁一截纖長的脖頸,肌膚如雪一般清冷,隱隱可見里面的血管。屋內沉香靜靜燃燒,燃氣的白霧絲絲縷縷在他身后蔓延燒燎著,仿佛一片不可琢磨的云,彌漫在他的清冷的眉眼間。
剛穿越過來,初見冷山雁時,她對他那雙像蛇一樣陰寒濕冷的眼睛怕得要死,如今卻只覺得動人。
沈黛末撫著玉蘭花的指腹不自覺的用力。
忽然,她感覺腰間一收縮,腰帶系好,冷山雁抬起頭來。
沈黛末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
“妻主、”冷山雁輕聲喚她,好似指腹拂過宣紙,莫名勾得人心癢。
“嗯,怎么了”沈黛末飄忽的眼神一會兒飄向床頭柜上花瓶里插著的唐菖蒲,一會兒飄向墻上掛著的字畫。
冷山雁對她伸出手來,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指,仿佛撥開云霧為她而來。
沈黛末身形一緊,雙手撐著身后倚靠的桌子,指尖繃地微微發白。
她看著冷山雁的手指來到她的耳畔,拭去了她發梢欲滴的水珠。
“有水。”冷山雁道。
“哦。”沈黛末松了一口氣,隨意撫了撫凌亂的發絲“沖涼的時候沒注意,把頭發也打濕了些。”
冷山雁低著頭,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摩挲著指尖濕意。
“天氣炎熱,我煮了酸梅湯,妻主先喝一碗再吃午飯吧。”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折扇為她扇風。
桌上兩個大瓷海碗扣在一起,干凈的碗壁上滲著清白的小水珠子,沈黛末揭開碗,一股清涼濕潤的白霧從碗里翻涌到她的臉上,仿佛一捧雪撲面而來。
“哇”沈黛末驚嘆一聲。
大海碗里堆著碎冰,因為天氣炎熱,已經化了許多,只剩幾塊小冰塊漂浮在水上,海碗中間鎮著一盞小碗,里面盛著滿滿一碗酸梅湯,還未入口,酸甜的梅子味就已經令沈黛末垂涎三尺。
她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冰涼暢快的感覺絲毫不亞于在操場了跑了三圈后來上一罐冰可樂,瞬間沖散了夏日的疲乏。
“郎君,你喝過了嗎一起喝”沈黛末捧著碗給他。
“我不渴。”冷山雁淡笑著將沾在她臉頰邊的發絲撥開“今年天氣格外炎熱,白茶從涼茶鋪子里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