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蒼靜沉默了半晌,道“我母親那邊來信了,她們會派人來接我和父親去京城。”
“這是好事,恭喜師公子了。”
“可是、”師蒼靜欲言又止。
如果沈黛末在這,肯定會順著師蒼靜的話茬,主動詢問他可是什么
可冷山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并不打算接他的話,只把玩著手中戒指。
氣氛沉默,最后師蒼靜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雁郎君也知曉我的經歷,我雖然在金玉甌做過藝伎,可守宮砂仍在,可以自證清白,但我父親就難了所以,我想請大人或是郎君,在京城來的那些人面前替我父親做個證,證明他只是在許家為仆,不曾受過侮辱。”
“馬氏曾受過許大戶的侮辱”冷山雁抬眼。
師蒼靜立馬站了起來,道“當然沒有,只是我父親沒有守宮砂,無法證明清白,我怕回到京城之后,盧氏用這個招數對付我父親。”
冷山雁端起旁邊的茶,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既然您父親是清白的,又何須我來作證。師公子,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雖然有些矛盾,但總比被人設計,還毫無準備得好雁郎君這是不愿意幫我們了”
冷山雁輕笑“我是在馬氏從許家解救出來之后,才與他有兩面之緣,不清楚他的過往,對不清楚的事情作證豈不是偽證師公子,恕我愛莫能助了。”
師蒼靜的臉白了一陣,道“無
妨,請讓我見一見沈大人。”
沈黛末跟冷山雁不同,她會愿意幫他的。
冷山雁的臉上堆著客氣冷淡的笑“師公子,方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妻主生了病,不能見風,不便見客,您請回吧。”
“又是不能見風,上一次白茶也是這樣針對我的。”師蒼靜惱怒道。
冷山雁臉上的笑容徹底淡去,沈黛末大病初愈,他一心撲在她身上,抽出時間來跟師蒼靜這個蒼蠅周旋本就不耐煩,還要被他如此胡攪蠻纏。
讓他去給馬氏的清白作證,真是可笑。
因為盧氏的存在,冷山雁避這兩父子都來不及,師蒼靜竟然還敢舔著臉來求他。
如果說,幫著調查師蒼靜身世這件事,將來見了盧氏,還有機會解釋。那么,他要是幫著馬氏做偽證,那才會徹底被盧氏記恨。
“上次白茶沒有騙你,這次也是一樣。”
“雁郎君,上次白茶仗勢欺人才過了幾日,您又用同樣的話術來搪塞我,未免太欺負人了,你就是不想讓沈大人見我,所以用生病當幌子,我要見沈大人”
師蒼靜鬧了起來,吵嚷的聲音傳到門外,不知道后院臥房里的沈黛末能不能聽到,她若是聽到,一定會以為發生了大事,不顧醫囑出來。
“師公子,注意你的言行。”冷山雁容色微冷,語氣隱隱有些不虞。
師蒼靜反而冷笑道“你怕了”
他站在冷山雁面前,笑容得意“你怕我的聲音被沈大人聽到,知道你故意攔著我,不讓我們相見我偏要讓所有人都聽到”
“冷山雁,打從我們一見面,你就利用我的出身對我百般譏嘲,覺得高我一等;后又唆使白茶故意言語刁難,還對我動手,劃破我的臉,你明明知道容貌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重要,你簡直惡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