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直安靜沉默地靳絲,笑聲低沉“妻主不嘗嘗阮魚為您夾的水晶膾嗎他心思細膩,看您的目光落在這上頭,就趕緊替您夾了。”
“奴只是從前伺候宮里的貴人伺候慣了,練了些眼力,郎君就別取笑我了。”阮魚羞道,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感激冷山雁幫他說好話。
“妻主作證,我這是在夸你,哪里就取笑你了”冷山雁笑聲散漫,弄得阮魚捂著臉羞紅,一旁的靳絲也默默低笑。
沈黛末瞧這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下意識就想起了師蒼靜編排冷山雁的那些莫須有的話。
雁子這么好的人,平白無故被人造謠,惡毒,太惡毒了。
她頓時吃不下飯,放下了筷子。
方才還笑嘻嘻的阮魚,頓時噤了聲,有些不安地看向冷山雁。
冷山雁淡淡一笑“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立馬都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妻主,怎么悶悶不樂的”冷山雁溫聲詢問道。
沈黛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師蒼靜的事情告訴了他。
冷山雁聽完,沉默許久,道“馬氏竟然被盧氏給活活氣死了,真是可憐,他雖然笨嘴拙舌,但卻是個老實人,辛苦一生,落得這樣的下場。”
沈黛末雖然也感慨馬氏的一生,但聽到冷山雁這樣說,頓時更加生氣“你跟他無冤無仇,被他造謠,還能憐憫馬氏的遭遇,可他卻將馬氏之死推脫到你的身上。”
神經病
冷山雁眸色淡而寡漠。
當初他確實預料到馬氏會死的結局,盧氏能容得下一個繼子,但絕不下一個原配,師英的家業是盧氏幫她打下來的,馬氏一點力沒出,憑什么要與他平分秋色,哪個人都不能忍,何況盧氏一個二嫁的鰥夫。
冷山雁本有意提醒,但當時師蒼靜的態度咄咄逼人,他不過拒絕幫師蒼靜作偽證,就跑到大鬧沈家,還放狠話勢不兩立。就算提醒了,也會被師蒼靜認為是居心叵測,那他何必再淌這趟渾水,你們自己要認清,結果就得自己受著。
只是冷山雁沒想到師蒼靜竟然瘋魔了,這種謠言也敢往外傳。
別人信不信,冷山雁不在乎,只要沈黛末不信就好,而且她不止不信,反而對師蒼靜越發厭惡,這樣的好機會冷山雁怎么能放過。
他微微顰眉“或許是因為我上次得罪了師公子,所以他才一直記恨我吧。”
“你什么時候得罪過他”
冷山雁低著頭,像一個打碎了盤子委屈又無措的小媳婦“妻主還記得之前您發高熱昏迷了好幾天,那時師公子到訪我去接待,他就求我讓我替馬氏的清白作證,我跟馬氏不熟,如何敢作證啊于是我就婉拒了他,誰知師公子他當時就惱了,對我破口大罵,還是白茶將他給拉出去的。”
沈黛末深吸一口氣“怪不得那時外頭那么吵,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為什么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