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算了趕緊走吧,他性格潑辣,還喜歡打人,咱們惹不起。”
剛剛還在一起肆意嘲弄冷山雁的貴夫們,立刻灰溜溜地跑了。
孟燕回看他們跑了,沒好氣兒地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冷山雁“你就任由他們欺凌簡直軟弱”
“這位公子怎么稱呼”冷山雁問道。
“我是東海靜王的弟弟,孟燕回。”
“原來是世子殿下,沈冷氏見過殿下,多謝殿下仗義執言。”冷山雁恭敬俯身行李。
“不必客氣。”孟燕回瞧著他這副模樣,神色莫名。
沈黛末的夫郎冷氏幾乎不怎么出門,也不常參加宴席,但一直聽聞沈黛末對他的寵愛,所以孟燕回一度對他非常好奇。
沈黛末能文能武,為人又十分仗義,更不像那些長期浸淫官場的老油子們,回見人下菜,仗勢欺人。因此孟燕回以為,能被沈黛末獨寵多年的男人,應該也是一位奇男子才對。
但今日一見,孟燕回難掩失望,感覺跟那些出嫁的男人也沒什么兩樣。
一樣的安分、一樣的溫順、一樣的寡淡無趣,仿佛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像個假人。
算了,誰讓他是沈黛末的夫郎呢。
沈黛末對他有恩,他就不能放任沈黛末的夫郎被人欺辱。
“他們都是盧氏和師氏的命夫,估計是師蒼靜故意找人來譏諷你的。”孟燕回說道。
冷山雁望著那些人的背影,淡淡垂眸“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我的母親貪污被發配是真的,身為她的兒子,我被嘲諷幾句也沒什么不對。”
“話是這么說,可剛才嘲諷你的那些人,他們的妻主就沒有一個不貪污的,其他人或許可以嘲諷你,但他們沒有。而且那群人明擺著沒事兒找事兒,你倒是罵回去啊”
孟燕回還要說些什么,忽聽池邊有中官尖聲高呼“靜貴君到”
師蒼靜乘坐御攆,在幾十個宮人的簇擁之下來到園林中,他一襲錦白長袍,腰間一抹淡藍色飄帶,夾雜著花香的夏風拂過他清雅宜人的面容,猶如池中蓮花般清透無暇。
“拜見靜貴君。”來參加宴會的命夫們紛紛朝他跪拜。
御攆緩緩落下,師蒼靜緩步下攆,微風吹動他的長發,他一邊走一邊眸光懨懨的掃向眾人,直到看到角落里與其他艷色衣裳格外都不相稱的濃黑。
師蒼靜低頭勾唇一笑,徑直坐在主位之上。“都免禮吧。”
“謝靜貴君。”眾人慢慢起身,在宮人的安排下落座。
冷山雁滿心警惕,特意往最后排的座位走,卻被一位打扮不俗的宮人攔住。
蘇錦沖著冷山雁微微一笑“這位想必就是都虞侯大人的郎君吧,您的位置不在這兒,在那”
冷山雁順著蘇錦所指的座位看去,就在第一排左側,與文丞相之夫一左一右,位置竟然比孟燕回還要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