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娘、”冷山雁靠進沈黛末的懷中,腦袋抵著她的胸膛。
聽著沈黛末將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無,心中卻越發自卑,越發無地自容,覺得對不起她。
他根本不是沈黛末心目中完美的好男人。
他只是一條披著人皮的毒蛇還是一條不能下蛋的蛇。冷山雁緊捏著手,指尖迸出紅蔻丹般艷麗似血的顏色,幾乎要沖破皮膚噴濺出來。
“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沈黛末輕輕撫著他的后背,感受著他單薄的脊骨、肋骨在掌心下薄薄的溫度。
“沒什么,只是希望妻主能多喜歡我一點,喜歡地久一點。”冷山雁的聲音有些沉悶,隱隱透著不安。
沈黛末眸色微怔,被冷山雁突然間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弄得啞然失笑。
“怎么會,我最喜歡雁子了。”她的嗓音輕盈細膩,比夏夜還要溫柔,微熱的體溫無限溫暖著惴惴不安的冷山雁。
他就像一條快要凍死的蛇,遵循本能鉆進沈黛末的身體里,只有她的體溫和氣息才能安撫他無人知曉的恐慌。
不日,小產痊愈的皇后,因為無法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在太后的陪伴下來到南山觀為夭折的皇嗣誦經祈福。
冷山雁帶著手抄的經文來拜訪太后。
如今南山觀已經成為皇家道觀,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但看守一聽冷山雁是沈黛末的夫郎之后,就立馬進去通報,接著他就暢通無阻地進入了道觀。
跟文郁君客套了一番之后,冷山雁問道“聽聞皇后也來了南山觀”
文郁君點點頭“他失去孩子,心里很難受,希望神明可以開恩讓他的孩子再次投胎在他腹中,這次一定會保護好她。我不忍心見他整日以淚洗面,所以就帶著他來了。”
正好這時伺候皇后的宮人來稟報“太后,皇后因為憂傷過度,暈過去了。”
“我知道了。”文郁君摩挲著扶手起身“這些日子他經常哭得暈厥,我已經習慣了,雁郎君你回去吧,我要去看皇后了。”
“侍身來南山觀沒去給皇后請安心中已經十分愧疚,如今聽聞皇后暈倒,若是再不看望,只怕回去了也不能安心,就請太后讓侍身一同去探望吧。”
文郁君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微微一笑,笑意清甜“你跟沈大人一樣,都是最注重禮數的人,那就跟我來吧。”
到了皇后休息的房間內
時,皇后已經蘇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眼眶又紅又腫,還要不停流淚。
“皇后好些了嗎”文郁君看不見,所以剛進門就輕聲問道。
皇后音沙啞“讓父后擔心了,孩兒已經沒事了。”
文郁君在小魯的攙扶下坐在床邊,柔聲勸解“我知道你因為失去孩子而心痛,但你才小產,太過傷心只會傷了你的身體。”
“父后,我無法不傷心,我的孩子死的冤啊,已經有大臣上奏,說我的孩子死得蹊蹺,可陛下一直維護靜貴君,遲遲不肯調查,我的孩子難道就這樣白死了嗎”提到孩子,皇后的淚水再次涌了下來。
一旁的宮人小聲的提醒皇后,傷心欲絕的皇后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冷山雁。
他慌忙拭淚,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