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楚緒動怒,師蒼靜即便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離去。
看著師蒼靜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臉面,皇后的心情無比暢快,恨不得立刻開宴,灌自己一杯酒。
aaadquo雁郎君,不如陪我走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皇后看著冷山雁說道。
一眾命夫們看得直眼熱,沈黛末在前朝得皇帝圣心也就罷了,怎么連冷山雁也能讓皇后另眼相看
皇后和冷山雁行走在花圃之間,道路兩邊放置的艷彩琉璃燈籠將光線染成橘紅、濃藍、赤金、薄荷綠等等色彩,融合成奇異的光景照耀著滿園花樹。
皇后折了一枝丹桂,得意道“靜貴君這次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失了盛寵還不知精心打扮,卻還做一身樸素裝扮,特立獨行簡直是自尋死路。”
冷山雁垂著頭,靜默地跟在他身后,薄荷綠的燈光照應在他的側顏上,漆黑的深瞳也染上了一點幽綠,像一條狹綠瞳仁的蛇,美艷的詭譎。
“說起來,這次靜貴君能被陛下斥責,也是因為容貴君的緣故,本宮真要謝謝你送來這樣一位好幫手。”
冷山雁低眉斂目,模樣無比恭順“容貴君是皇后獻給陛下的,與侍身無關,更何況功勞呢。況且妻主在前朝忠心為君,為臣夫的自然也要為主子盡心竭力。”
“你倒是會說話。”皇后被他這番話捧得輕笑起來,手中丹桂顫抖零落“那師蒼靜為了今日夜宴還特地精心準備了一場歌舞,聽說叫什么水、水調歌頭,還故作神秘,不讓外人知曉,估計是覺得能一招重獲盛寵吧,可惜啊,我怎么可能讓他有卷土重來的機會呢。”
水調歌頭奇怪的名字。
冷山雁漫不經心的轉著手里的玉蛇戒指,并不在意這個細微的插曲,但為了將師蒼靜置于死地,僅僅讓他失寵可不行。
他故意告訴皇后調教瘦馬來分走師蒼靜的寵愛,借他們之間的宮斗矛盾將師蒼靜處理了,可沒想到,皇后竟然如此愚蠢。
皇帝瘋癲殘暴人盡皆知,竟不知道利用她的瘋病,徹底將師蒼靜摁死。
于是他再次拋給皇后一個餌“靜貴君雖然是大將軍的兒子,但從小生活困苦,哪里比得上皇后養尊處優呢。說來也可憐,靜貴君的生父馬氏,回到師將軍身邊后沒幾天就死了,據說靜貴君為此發了好大的脾氣,非嚷嚷著是有人害死了馬氏,弄得繼室一個好大的沒臉。”
皇后聞言,目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我竟不知道。”
“都是民間傳聞罷了,皇后深居后宮,這些紛雜的言論自然入不了您的耳。”
皇后折斷丹桂,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花園對岸,小溪之畔,一樹古老的鳳凰木矗立于宴席之中,虬勁樹枝間一蓬蓬紅火的鳳凰花像燃燒的火焰,熱烈而兇猛地沉藍色的天空,燒得轟轟烈烈,似要把天上的
月亮都點燃。
沈黛末站在樹下,望著溪流的對岸,無數的掉落的鳳凰花瓣,像火星子一般落在她的身邊,簇擁著她,仿佛她是即將浴火重生的鳳凰。
“黛娘子在看什么”孟靈徽突然出現在她身后,輕聲喚她。
沈黛末被嚇了一跳,轉過身來,鬢邊點翠步搖輕輕晃動“原來是靜王殿下,我在看風景呢。”
“看風景我看是在看你對岸的郎君吧”孟靈徽打趣道,殷紅的薄唇噙著笑意,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似無地縈繞在沈黛末鼻尖。
沈黛末低頭只笑不語,忽然她抬起頭,看向孟靈徽“靜王殿下今日熏了香”
孟靈徽的神情有些詫異,似驚訝沈黛末聞了出來,又仿佛預料到會被沈黛末聞出來,她眼眸微彎,眸光似水流淌。
她笑著對她說“猜猜是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