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靜王身子孱弱,杖脊二十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文丞相出言勸阻道。
“陛下”孟靈徽撲通一聲跪下,望著高座的楚緒,凄聲哀求“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如果微臣不是靜王血脈,是從外面抱養,這么大的事情為何姨母們當初不說,要等到十幾年后,微臣父親死了,老奴們都不在了才說這分明就是誣告”
師英一黨中也有人站出來開口道“靜王夫因一己之私,蒙蔽圣上幾十年,如果不加以嚴懲,往后只怕皇家宗室也會有樣學樣,往后連皇室血統都不能清白,陛下您絕對不能輕縱”
對方巧妙地將事件的影響擴大到整個皇家宗室,如此一來,即便楚緒有心包庇,也必須要嚴肅處置了。
孟靈徽被這一出誣告搞得猝不及防,知道事態已經惡化到她無法控制的地步,只能不斷磕頭。
“陛下,微臣從舊都一直跟隨您,一顆忠心日月可鑒,你不能聽信小人讒言啊”孟靈徽不斷磕頭,每一下都發出沉悶的聲響,額頭瞬間滲出鮮血,從她的細眉滑落,蜿蜒地爬滿了臉。
楚緒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
師英卻根本不給她繼續狡辯的機會,沉聲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立刻將孟靈徽拖下去杖脊”
兩個侍衛慢慢靠近孟靈徽。
“我看誰敢”沈黛末冷聲呵斥,朝著那兩個侍衛就是狠狠兩腳,將她們踹翻在地,手握劍柄,以維護的姿態將孟靈徽擋在自己身后。
她掃了眼對面的師英一黨,清麗的眉目緊擰,然后對著那兩個侍衛指桑罵槐地呵斥道“混賬東西,陛下都沒有開口,你們有幾個腦袋就敢擅作主張,簡直妄為陛下親軍”
侍衛不敢多言,但師英卻看著沈黛末意味深長地嘲諷道“沈指揮使跟罪人孟靈徽倒是關系匪淺啊。”
一直沉默地楚緒聽到這句話,忽然奇怪的看了孟靈徽一眼。
沈黛末“我與靜王殿下同為陛下做事,即是同僚,眼看同僚被無故陷害自然要為她打抱不平。靜王殿下怎么說也是朝廷棟梁,就因為一封莫須有的信件,就判定靜王的罪行未免太過武斷。更遑論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下衣服受刑,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師英嗤笑,語氣帶著一絲曖昧“原來如此,我看沈指揮使如此護著孟靈徽,甚至連手都已經搭在劍上了,同僚情誼真是深厚,令人羨慕。”
沈黛末聞言下意識看向楚緒,見她的眼神果然沉了一些。
她瞬間抽出腰間利劍,劍鋒三尺清寒,月光下鋒利逼人。
“大膽沈黛末,你難道想造反不成”師英興奮地呵斥道“來人,快把這逆臣抓起來”
“住手”楚緒伸手阻攔。
沈黛末立刻單膝跪地,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托著劍身,雙手高高舉起,說道“陛下,今日中秋家宴本事君臣一心的好事,微臣不才,也想為陛下獻一曲劍舞。然,鬧出這種糾紛,實在掃興。靜王
血統一事茲事體大,不應該如此草率處置,至少也該由刑部官員們仔細商討一番,確認人證物證的真偽,在此期間,靜王就是無罪之身。”
她這樣說,楚緒聽到的aaasquo巴拉巴拉巴拉,我要給陛下舞劍,巴拉巴拉巴拉aaarsquo
楚緒大喜aaadquo沈卿真要為朕舞劍助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黛末皇帝你有在聽我說什么嗎重點不是舞劍啊喂算了。
她點點頭,順勢說道“微臣不才,只想不愿讓陛下在中秋不悅,博君一笑。”
楚緒一聽眉開眼笑,眼中閃著明顯的興奮“甚好,甚好來人,為沈卿奏樂”
沈黛末緩緩起身,負劍而立,低頭溫聲對孟靈徽說道“殿下請起吧。”
孟靈徽顫顫抬眸,眼中閃著細碎的淚光,朦朧地望著沈黛末低垂的臉“多謝大人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