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兒子不能完成您的心愿了。”楚艷章絕望
的閉上眼,拔下簪子就要朝著自己的脖子刺去。
突然間,一陣迅猛的寒風從他的面前掠過。
下一秒,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楚艷章白皙的面容幾乎被完全染紅,整個人像剛從血池里爬出來,睫毛都在滴血。
他呆愣愣地睜開眼,只見一個身著銀甲的女人,緩緩放下手中長弓。
浩大無邊的月亮從山坡上升起,滿坡落滿了銀亮的月光,沈黛末拔出長劍,從月光里殺了出來,高大的駿馬直接從他的身上越了過去,劍尖一點鋒利的寒光,迎著敵方的箭雨以破萬鈞之勢沖了過去。
楚艷章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直到被人扶起,都久久未能回神。
沈黛末這邊才擊退了起義軍,就收到皇帝車駕被埋伏的消息,馬不停蹄地趕去。
她手里的人數雖少,但勝在沈黛末每日嚴苛訓練,各個都是精兵強將。而起義軍雖然聲勢浩大,人數眾多,但終究是臨時聚集,互相并不了解,更沒接受過專業訓練。
因此她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將起義軍擊退打散,只是她也負了傷,手臂被箭簇射傷。
“大人。”烏美攙扶著她。
“沒事,沒傷到骨頭只是皮肉傷而已。”沈黛末忍著疼,將已經貫穿她手臂的箭身砍下,然后從另一端將埋在肉里的箭簇拔出,這有這樣才不會被箭簇上的機關將傷口擴大。
軍醫上前,簡單的給她灑了點止血的藥粉,纏上繃帶,沈黛末就翻身上馬,單手勒住韁繩回去向楚緒復命。
只是她才到楚緒的需要32人抬的巨大御攆前停下,就被李中官攔住。
“沈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她看著沈黛末手臂滲出的血,問道。
沈黛末不在意道“一點小傷而已,多謝您關心,我要進去給陛下復命,敵軍已經潰敗奔散,我擒獲一萬,請陛下處置。”
李中官為難道“沈大人您可先回去把傷口包扎好,我替您通傳陛下,但現在您不能進去。”
沈黛末和李中官打交道這么久,頭一回被攔,可見里面應該是出了大事。
她好奇心不強,也沒興趣追根究底,于是躬躬身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您慢走。”李中官滿臉堆笑地說道,然后進了御攆內。
里面師蒼靜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皇后厲聲指責道“靜貴君,德行有失,傳出去簡直敗壞圣上清譽,必須嚴懲。”
師蒼靜趕緊解釋道“陛下,侍身是被人從馬車上推下,和流民撞在一起,是以才衣衫不整,可侍身從未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陛下您不要被人蒙蔽,你想想侍身好端端的怎么會從馬車墜下呢”
師蒼靜一邊說一邊祈禱蘇錦能夠早點搬救兵回來。
“證據確鑿,靜貴君竟然還妄想攀扯,實在惡毒。”皇后冷笑道
“陛下”容貴君粉黛在楚緒的懷里嬌聲軟語,道“侍身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行為不端的男子就應該拉去浸豬籠,但靜貴君
哥哥雖然沒有做種這種不端的事,但堂堂貴君,在流民堆里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實在難看,丟了皇家的臉,再說了哥哥出身本就”
容貴君矯揉造作地掩了掩唇,道“這事若是傳開,往后名聲豈不是更加難聽了怕是天下百姓都要笑話您呢。”
楚緒捧著容貴君的臉,目光格外癡迷“那你說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