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決下來,沈黛末沒有任何異議,胡氏阮氏紛紛來信哭求,她看都懶得看。
朝廷旨意一到,沈慶云就被銬上枷鎖鐵鏈開始流放之路。
師英看似贏了,折了沈黛末的親姐,打了她的臉,可并沒有真正折損她的威望,反而送給了她一個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的美名,氣得幾天都沒睡好。
一日下了朝,師英正在馬車里閉目養神,誰知馬車走著走著竟猛然停住了,慣性讓師英差點摔倒。
“沒用的東西,連個車都不會駕”她憤然拉開車簾,卻猛然看見對面一輛馬車正在跟自己對峙。
道路本就狹窄,只夠一輛馬車同行,但行駛到道路中間,迎面又來了一輛馬車,并且絲毫沒有后退避讓的意思。
師英眼色一緊,只覺得這馬車有些熟悉。
馬婦也勒住韁繩,大喊道“何人如此大膽,敢沖撞師大將軍的車駕,還不快退下”
忽然一雙白皙清透的手撩開了簾子,露出沈黛末似笑非笑的眼。
師英臉色一沉。
“此乃沈指揮使,當朝駙馬,皇親國戚的座駕,要讓也該是你們讓”駕馬的查芝絲毫不讓,大聲道。
“端容皇子還未出降,沈大人算不得皇親國戚,沈黛末,本將軍的官職比你高,你竟然如此冒犯我”師英咬著牙道。
沈黛末輕輕挑了挑眉,竟然直接放下了車簾,那輕蔑的態度,仿佛連跟她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師英勃然大怒,一直跟隨在馬車周圍的師英幾十個親隨,見此情景立馬嚷了起來,將沈黛末的車馬團團圍住。
“師大將軍才平定中原叛亂,是國之棟梁,你不就娶了皇子,還沒過門就虛張聲勢,真是不知死活你是皇親國戚,我們將軍也是靜貴君之母,也是皇親國戚”
跟隨在沈黛末身邊的近衛親軍也不遑多讓“靜貴君已
死,你門將軍算哪門子的皇親國戚不過是個靠吃盧氏軟飯起家的贅媳罷了,在我們指揮使面前逞什么威風哈哈哈哈哈”
師英頓時像被人戳中軟肋一樣,怒目圓睜大喝道“以下犯上,不知死活,給我好好懲治她們”
師英的幾十個親隨們頓時抽刀的抽刀,拔劍的拔劍沖了上去。
馬車內的沈黛末,不疾不徐地遞給外面的親軍一個眼神,淡聲道“打”
她一聲令下,手下的人也都拔劍迎了上去,一時間巷道內只聽得到兵器碰撞的聲音,以及幾乎掀了天的叫喊聲,雙方打得有來有回,甚至還見了血。
百姓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都躲在巷道口,往里面偷看,但沈黛末和師英打架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京城。
第二天上朝,師英手下的一名言官,直接把這件事捅了出來。
“竟然有這種事”楚緒震驚地望向沈黛末,怪不得她的下巴處有一道血痕,師英的臉上同樣也掛了彩。
“陛下,沈指揮使仗勢欺人,皇子還未出降,她就以皇親國戚之態,縱容豪奴羞辱師大將軍,將軍可是一品,官銜遠勝于她,她這是在以下犯上陛下,請您一定要嚴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