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陸娟臉色慘白,從房間的抽屜里拿了一把手電筒下樓找人。誰知道才來到樓下,就看到父女兩人并肩有說有笑走來,看到她卻立刻板起臉。
陸娟無比生氣,也拉下臉。
“怎么這么晚才回
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想餓死我嗎”
嫁給江濤三十多年,陸娟沒做過幾頓飯。婆婆在的時候是婆婆,婆婆不在了是江濤。
江濤不理,徑自越過她上樓。
江飛燕態度好些,告訴她媽,你自己隨便弄點吃的吧,我和爸在外頭吃過了。”
陸娟整個震驚住了,指著他們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你們你們竟然”
他們竟然背著她在外頭吃了才回,全然不管她會肚子餓。氣極了的陸娟,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包袱又去了娘家。
陸家那邊,才感嘆日子終于又重回寧靜,陸娟就又出現了。
這次蘇彤再也沒有了旁觀者的心情了,如果陸娟總這樣,確實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這次陸娟回來,倒也沒心情再為難蘇彤,而是抓住陸老夫人和陸母哭訴自己在江濤那受到的委屈。這次她是真的被丈夫和女兒傷到了。
三十多年來,這樣的話陸老夫人和陸母聽了不少,已經勸到不想再勸了。
蘇彤禮貌性坐下聽了一會,得到陸母眼神暗示后,早早躲回自己三樓。
這一躲,除了吃飯,她就沒再下過一樓。
吃過晚飯,見她又急著上樓,陸娟終于找茬了“一誠媳婦,你是什么意思我是瘟神不成讓你躲成這樣。”
之前她是沉浸在痛苦之中,所以才沒心情理會蘇彤。經過一個白天的傾訴,她已經訴無可訴,蘇彤自然又成為眼中釘。
蘇彤故作委屈“姑媽,你別這樣說自己,我沒覺得你是瘟神。”只是人見人嫌而已。
“你”陸娟氣到一時語塞,她哪里說自己是瘟神了
還想開口,陸政及時開口解圍“好了,你一個長輩,為難晚輩做什么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難道日日陪著我們老年人耗不成”
陸娟還是挺怕這個哥的,即使不情愿,也閉了嘴。
陸一誠因為工作忙,一大早出了門,晚上八點多才回來,看到姑媽坐在一樓沙發客廳,目光下意識去尋找蘇彤。
果然沒看到人,心下了然,她肯定又是早早上樓了。
陸娟看到侄子,倒是熱情,直關心他工作累不累。
陸一誠今晚應酬了一些領導,喝了點酒,腦殼本來酒隱隱犯疼。一回來就被姑媽堵著念叨,疼得就更厲害了,不由眉頭一皺。
陸娟也說不清為什么,一直都挺怕這個侄子的,他一皺眉,頓時不敢吭聲了。
造孽啊,他們陸家的男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兇。
本以為父親夠兇的了,誰知道兄長比父親更甚,侄子是小輩了吧,結果自己在他面前還是那樣慫。如果不是父親和兄長那么難相處,當年她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江濤的溫柔體貼、甜言蜜語給騙了。
陸娟越想越難受,覺得自己這輩子好像注定是受男人氣的。
陸一誠哪里會去揣測姑媽想什么,和奶奶及父母打過招呼后,便上樓洗
澡。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頭暈感才減輕不少。
期間蘇彤端來了一杯蜂蜜水,也許也有喝了蜂蜜水的緣故。
蘇彤在書房里看了會書,感覺是一會,其實也有一個多小時。
坐乏了,干脆拿著書回房間半躺著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