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誠連忙放下酒杯,輕輕幫她順背。
“怎么喝酒都嗆到。”
蘇彤順下這口氣后,老實說“被你剛才的話嚇到了。”
“嚇到”陸一誠是不解的,他以為從他每年她賬上的錢,她就應該能推測出來自己現在大概多少身家。
蘇彤不好意思,她在這方面確實沒什么頭腦。
隨后又痛心想,丈夫這么能賺錢,她為什么還要這么辛苦開這個補習學校
這么想太苦了,她換了個角度。
丈夫這么有錢,哪天她真撐不下去了說不干就不干,沒半點負擔。
這么想后,心情果然好了。
心情一好,就忍不住多喝了兩杯,最后怎么回床上睡覺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睜眼,床上只有自己。
看了下時間,快十點了,沒功夫去想其他,立刻起床洗漱。
下樓后,早飯也顧不得吃,抓起摩托車鑰匙,和朝婆婆扔下一句“媽,今天我趕時間,開摩托車了。你走路去接小熠吧。”
說完,不等婆婆回應就砰一聲關上客廳大門騎著心愛的摩托車直奔補習班。
日報的記者十點半到,來不及了,再不抓緊來不及了。
看著兒媳婦如此匆忙出門的背影,陸母心疼道“開補習班比開廠還忙,真是苦了我們阿彤了。”
“可不是,補習班對著的可是學生,一誠那廠對著的是冰冷縫紉機,能一樣嗎”
兩位長輩,現在講的道理全憑偏愛。
被婆婆和奶奶心疼蘇彤,風一般趕到補習班。
日報的記者提前到了,李梅正在接待。
看到蘇彤終于來了,李梅和其他老師暗暗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們已經在做最壞打算,蘇校長是不是真狠下心不接受采訪。
如果到時候人真不出現,她們該怎么辦
幾個老師都已經在暗暗想對策了。
好在,蘇校長雖遲了點,但到底還是踩著點到了。
蘇彤調整好呼吸,才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接待室。
進門后立刻客套道歉,自己被其他事耽擱,遲到了。
記者也是能言善道的,忙說“沒有遲到,是我們早到了。”
寒暄過后,便進入正式采訪。
和蘇彤料想的差不多,記者們愛問的還是那幾個問題。
什么為什么創辦東方教育,如何將東方教育做到這規模,未來的發展規劃是什么,等等。
這一個個問題,蘇彤想說,她也不知道啊。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胸有成竹,侃侃而談。
不對,是侃侃而騙。
她也是沒辦法,她說的也是善意的謊言。
漫長的一個小時采訪終于快結束,正當蘇彤準備松一口氣之際,記者突然又問了個問題。
一個不僅蘇彤沒想到,李梅等其他幾個老師也同樣沒想到的問題。
“蘇老師對最近這兩年勢頭也同樣大好的新東方教育有什么看法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