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愿揉揉太陽穴,裴家這一大家子人,各懷鬼胎。
難怪裴亦霖回國后不回家,寧可住她公寓那邊。
三姑姑有點吃味,以前她是家里最受寵的女孩子,現在老爺子明顯偏心這個新媳婦。
小后媽微微笑,面孔柔弱又偽善,“如愿,要叫按摩師給你捏捏腳嗎”
許如愿正自己揉著小腿肌肉,“不用,謝謝阿姨。回家讓裴亦霖給我捏。”
裴亦霖給不給她捏小腿捏腳,她不知道。
反正她和裴亦霖一樣,挺討厭小三,而且是間接害死裴亦霖媽媽的小三。
“看來我們阿霖很疼你。”小后媽笑道。
其實心里苦澀死了,裴奉對她可沒好臉色。
“還行吧。”許如愿這么說,先喝了一口傭人送過來的鮮榨石榴汁。
好喝
她舔舔唇,又喝了一口,回味有石榴的微苦,總體是甜的。
三姑姑指尖夾著一根煙,睨著她。見她心性還和孩子一樣,老四喜歡這樣的
這樣的人怎么得知獸首的消息,而且是兩尊,難道一切只是許如愿的偽裝
正說著,三姑姑的贅婿,三姑爺上樓來了,“老婆你在這兒啊,找你好久。”
三姑姑嬌嗔“找我干什么”
“想你了嘛。”
三姑姑將兩只小腿搭在茶幾上,“穿高跟鞋的,腿酸了。”
c品牌的15厘米高跟鞋確實難穿。
三姑爺連忙跪下來,體貼地給老婆脫鞋、捏腳、揉小腿肌肉放松。
三姑姑摁滅香煙,“忘了我老公聞不慣煙味。”
三姑爺甜笑,“這力道可以嗎”
“再輕一點。”
“好。”
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
小后媽嘴角掛著笑容,“我們家啊,就數三姑姑命最好,嫁了個世界上最疼老婆的好男人。”
許如愿點頭,吃瓜。
三姑爺余光覷了眼小后媽,呵呵笑,“三嫂慧眼識珠,我的好,三嫂日日見到。”
小后媽咬了咬唇瓣,臉上的春色曖昧不明。
許如愿首次見小后媽,就吃到瓜了,小后媽和三姑爺有一腿。
三姑爺和小后媽這兩人把旁人當傻子,玩刺激,玩情趣呢。
藍天玉鐲是呢,日日見,三姑爺昨晚還給小后媽試了明代的緬鈴。
玉兔搗藥懵懂緬鈴是什么呀
藍天玉鐲據說從緬甸傳來的,屬于當時的貴重淫器。這貨玩法高級,內部是空的,裝水銀或者其他東西,滾來滾去的就震動了。1
玉兔搗藥啊啊啊,我不純潔了
許如愿大為震撼,耳朵耳朵我的耳朵臟了。
有時候一個人吃瓜,真的很無助。
不過三姑爺怎么有明代的緬鈴
玉兔搗藥三姑爺哪兒來的明代器具
藍天玉鐲他是文物研究所的副所長,從所里搞到的。說話來,當年的所長是裴亦霖的媽媽。
當年裴亦霖母親去世,許如愿覺得或許另有內情。
只是藍天玉鐲也不清楚,沒有具體見證。
她不想看到這三個人,邊玩手機邊哼歌,“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小后媽和三姑爺臉上僵硬,紛紛借故下樓。
只剩下三姑姑,她又點了一支煙。
柳月煙上樓來尋她,親昵地坐在裴家三姑旁邊,“三姑姑,你在這做什么啊,不去和我們打牌。”
“我最近眼睛老花,打不過你們年輕人。”
柳月煙沖她撒嬌,“三姑姑說哪里的話,三姑姑有錢啊,就算輸一晚上,也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錢還要多。”
三姑姑喜歡聽好話,抽著煙問許如愿“你要不要去摸一把牌”
許如愿搖頭,“我不會打,就不去打擾你們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