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霖摁了火星子,抓起桌上的紙條往桌里塞。
裴奉眼神好,一下子就看清了那張紙上寫了什么。
是隨手從筆記本中撕下來的一頁紙裴亦霖,昨晚對不起冒犯你了,我們離婚吧
誰離婚
誰
誰
誰
還能有誰。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裴亦霖一上午心情極差,甚至不接電話。
我沒兒媳婦了。
老爺子沒孫媳婦了。
天塌了啊老爺子。
天塌了。
天塌下來了。
裴奉掙扎著扶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
他也是個因下一代過于出色而驕傲的父親,但這這種驕傲,在那張紙條面前,化為泡影。
出色有什么用,不還是沒老婆。
他問“你在外面有了別”
“沒有。”裴亦霖否決。
要是真有了其他女人,他要打斷兒子的腿。
父子倆的目光并未對視。
裴奉唇邊苦澀,“那你她怎么唉,她在哪里,安全嗎”
裴亦霖呼出一口氣,“安全,在去長城了。媽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那就好,唉,也不好。”
裴奉悵然若失。
還是忍不住問兒子,“圓圓為什么要和你離婚”
裴亦霖沉默不語,可以說是因為他偷親了她一下。
不知道是誰先親的。
隔了一晚上,他就遭受了這場滅頂之災。
昨天晚上,他回家稍晚,和唐逸然喝酒,幫他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
許如愿已經睡下了,但仍給他鋪了被子,春凳緊緊挨著床尾。
半夜里,許如愿起來上廁所。
回來后,她蹲在他身邊觀察。
他能聽見動靜,但裝睡沒睜開眼。
她大概以為他醉死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了一會兒后,又回床上去了。
沒一會兒,她從床上被子里,拱到床尾,偷偷摸摸拿出一根軟尺。
他以為她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大約是屋里地暖太熱,他出了一層汗。
不受控制地起了感覺,幸而冬被厚,她沒發覺什么。
他沒想到,她是用軟尺測量他鼻梁的高度,美貌長度,嘴巴寬度,以及睫毛的長度。
眼皮實在太癢。
他睜開眼睛,她嚇一跳,縮回被子里,然后被他拖了出來。
兩人坐起來,面對面。
“你做什么”
她滿腦袋亂蓬蓬的頭發,心虛,“我想知道面具怎么做的,就嘿嘿,老公,不早了,睡吧。”
然后拍拍他膝蓋,“睡吧睡吧。”
她自己鉆進自己被子,沒一分鐘,被三米長的軟尺纏住了手腳,掙扎了五六分鐘,“救救我。”
他依言去救她,被窩中的熱度像篝火最熱的地方。
一開始是她嘴唇碰到他的臉,他掰正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這個吻很美好,靈魂戰栗、無比契合的一個吻。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他一夜好夢。
因為宿醉和好夢,他醒的時間遲,早上就看到她留的紙條。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