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徐頌年嗤笑了聲,“說正經的。”
夏黎漾又遲疑了幾秒,才說“我想去試試應聘。”
“讓你說正經的。”徐頌年有些無語道。
“我是在說正經的。”夏黎漾頓了頓,緩緩說,“我想去做鐘點工。”
聽她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徐頌年愣了下,才難以置信問“你是生活過得太滋潤,所以想去找點苦頭吃”
“我沒那么有病。”夏黎漾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去為下本書取個素材。”
“怎么,你下本要以鐘點工為主角寫謀殺案了”
“算是吧。”夏黎漾含糊道。
雖然她和徐頌年擁有著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深厚友誼,但寫文上的事情,她不太愿意和他分享太多,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更何況她這回要寫的是戀愛小說。
徐頌年之前就沒少笑她對男女感情的事一竅不通,24歲了連個戀愛都沒談過。
要讓他知道她準備靠著實踐去寫霸總和灰姑娘之間的愛情故事,他不得笑掉大牙。
“那我勸你還是去保潔中介公司找個鐘點工的活,我這個不適用,雇主太變態。”徐頌年回道。
“不過是有些潔癖和強迫癥,算不上什么變態。”
“你是不知道他潔癖和強迫癥嚴重到了什么程度,我那天也沒跟宋今禾詳說。”
“我知道,我見過他了。”夏黎漾語氣平淡,手指下意識摩挲著筆記本光滑的封面。
聞言,徐頌年愣了愣“我都只見過他助理,你上哪見過他”
“他是我大學的客座教授,碰巧聽了一場他的講座。”夏黎漾如實回答。
電話那頭一下沉默了下來。
“總之我心里有數他可能會提的變態要求。”夏黎漾頓了頓,繼續勸他說,“而且如果我應聘上了,不也幫你解決了一單困難的委托”
“這對我來說也算不上什么困難,他那邊又提高了工資,而且已經有幾個人簡歷通過,在等待面試打掃的環節了。”
“那你就當幫幫我,也送我個面試機會唄。”
“你又不差錢,為什么非他不可,換個人也能收集寫作的素材吧”徐頌年一針見血問。
“他家離我家近,比較方便。”夏黎漾摩挲著筆記本的手頓了下,隨便扯了個理由。
但徐頌年明顯不買她的賬,又接連追問了她一大堆問題,直到她不得不將自己的真實目的和他全盤托出。
“你不要笑我,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夏黎漾有點窘迫道。
奇怪的是,徐頌年非但沒有笑,語氣還沉了幾分“其實你換個男人談,也是可以獲取戀愛小說所需的靈感。”
“那我還得重新去找合適的目標。”
“不用啊,我不就是男的么,我可以手把手帶你體驗戀愛的感覺,沉浸式獲取戀愛小說的靈感。”徐頌年的語氣似認真非認真。
“你是不是閑得蛋疼”夏黎漾嘴角抽了抽。
“”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才響起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我可能是閑得蛋疼。”
“所以你看在咱倆二十年革命友誼的份上幫幫我嘛下本書的特別鳴謝我寫你名。”夏黎漾嗓音軟了軟,拖著長音央求他。
“寫名就不用了,我先把鐘點工的要求發你看看,你還決心要做的話,再聯系我。”徐頌年妥協嘆了口氣,很快把信息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