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扣人心弦的地方,自己加些有趣的戲。
就這樣讀到護工結束護理離開后,林深忽然打斷了她,問她口干不干,要不要喝水
“有點”夏黎漾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那你繼續讀完這章,我下樓給你買水。”林深站起了身。
“嗯,謝謝林先生。”夏黎漾眼尾彎彎,點了點頭。
其實在拋開那些亂糟糟的想法后,她倒是找到了這份兼職的樂趣,讀得有些上頭了。
所以在林深走后,她也沒有怠慢,依舊將故事讀得抑揚頓挫有聲有色。
病房外。
陸淮承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電梯間里走了出來,他一身矜貴的黑色西裝,暗紅色的領帶系得一絲不茍,清俊面容帶著淡淡的倦意,似乎剛結束什么重要的會議趕過來。
他腳下步子邁得很輕,黑色真皮手套包裹的修長指間握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直到走廊最后一間的病房門前,他停住了腳步,悄無聲息佇立了會兒。
在聽到房間里清脆婉轉的女聲,像在演廣播劇一般讀著東方快車謀殺案時。
他唇角輕牽了下,眉眼間也染了幾分笑意,伸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背對著他坐在病床前夏黎漾,以為是林深回來了,也沒停止繼續用惟妙惟肖的聲線制造著尸體出現時的緊張感。
直到他骨節分明的手,將一瓶礦泉水繞過她頭頂
扎得毛絨絨的丸子,遞到了她的眼前。
“啊,謝謝林先生”夏黎漾微微頓了下,抬眸接礦泉水的時候,才發現從她眼前抽回的手上戴了一副黑色的真皮手套。
那是陸淮承的手套
夏黎漾愣了愣,猛地回過頭,對上了陸淮承幽幽帶笑的黑眸。
“陸,陸先生。”夏黎漾神經一緊,趕緊放下書,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您怎么來了”
“我助理介紹給你的活,我不能來看看”陸淮承輕揚了下眉梢。
“能當然能,我只是有點意外,因為林深也沒跟我提過您會來。”夏黎漾訕訕笑了下,心想果然這兼職和他有關系。
陸淮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修長手指松了松領帶,脫著西裝外套提醒她“先喝點水吧,聽你嗓子都有點啞了。”
“哦。”夏黎漾抿了抿唇,低頭擰了下礦泉水的瓶蓋。
結果卻因為手心緊張出了點汗直打滑,半天也沒擰開。
她不禁有點尷尬地瞄了眼坐到她對面椅子上的陸淮承,他狹長眼尾輕挑,薄唇輕啟調侃“能擰掉我家門把,卻擰不開瓶蓋”
“我手有點滑”夏黎漾微窘躲了下他戲謔的注視,開始左右尋找衛生紙。
看她手忙腳亂那樣,陸淮承低笑了聲,修長手臂朝她一伸“給我吧。”
“哦,謝謝。”夏黎漾動作滯了下,略顯難為情地將水遞給了他。
他大掌覆蓋上了瓶蓋,薄唇展平,眼簾輕垂。
濃密的長睫在高挺的鼻梁兩側投下了細碎的陰影。
一瞬間,夏黎漾突然意識到她為什么會覺病床上的女人有些眼熟了。
因為陸淮承的這張臉,和她的相似度非常高。
難道她是他的媽媽
但好像又太年輕了點。
夏黎漾愣了愣,還沒想清楚,陸淮承已經將擰開瓶蓋的礦泉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盯著我發什么呆。”陸淮承眸光幽邃睨她。
“沒沒發呆。”夏黎漾倏地回過神,匆匆從他手中接過了礦泉水瓶。
“哦。”陸淮承淡淡應了聲,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笑,“那你承認一直盯著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