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壞掉了”陸淮城嘴角抽了抽。
“你腦子才壞掉了。”溫語臣斂了斂唇邊戲謔的笑,提醒他說,“你不是前一陣讓我幫忙查下陸明宇在北郊拿下的那塊地么。”
“你查出端倪了”陸淮承這才想起。
“嗯,確實有人在中間吃回扣,是個叫李淵的人。”溫語臣說。
“李淵”陸淮承眉頭輕蹙了下,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對,我幫你查過了,這個人和周玉玲并沒有什么親戚關系,或許只是你弟弟他經驗不足,恰好被他坑到罷了。”
陸淮承沒吭聲,眉心的川字又深了幾分。
雖然說陸明宇進公司才兩年,確實有些經驗不足。
但他頭腦也不差,身邊也有能干的人在輔佐,不至于就這樣稀里糊涂被人吃了上百萬的回扣。
“淮承,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你母親的事都過去快十年了,你是不是該放下對周玉玲的執念了”溫語臣緩緩說道。
“現在連你也覺得她是清白的了嗎”陸淮承眼神平靜看向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頜卻繃緊了幾分。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也沒辦法給她定罪,可你遲遲不愿放下,到頭來折磨的只有你自己啊”溫語臣匆匆解釋,表情有些痛心疾首。
陸淮承眉眼低垂,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幽邃的眸問“你看過誘罰么”
“前一陣很火的那部電影看過啊。”溫語臣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嗯。里面丈夫誘導妻子滑下雪場懸崖,摔成重傷昏迷,不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他的罪行,但他最后還是被送進了監獄。”陸淮承淡淡提醒他道。
溫語臣稍稍怔了幾秒,突然醒悟道“你該不會是想像電影里一樣”
“嗯。”陸淮承微微頷首,眸光幽暗,低沉嗓音微冷,“逼她上絕境,再給她一次看似無證可取的機會,誘她再次動手。”
“那你要籌備的事情蠻多的,其中一點差錯也不能出。”溫語臣表情嚴肅道。
“我知道,如果你不想幫忙,我完全理解,我這邊應該也可以找到不那么顯眼的人去”
“理解個屁啊我當然會繼續幫你,你再廢話我就跟你絕交了。”溫語臣濃眉一皺,沒好氣地打斷了他。
“”陸淮承薄唇翕動了下,神情復雜變換,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
但最終只化作了最簡單的兩個字。
“謝謝。”
“跟兄弟我客氣什么啊”溫語臣大大咧咧地攬了下他的肩,又揶揄問他,“你老實交代,中午為什么放我鴿子。”
“碰巧有點事情。”陸淮承溫潤笑了笑。
“什么事情啊搞得這么神秘。”溫語臣嗤笑了聲,悠悠調侃,“該不會是女人的事吧。”
陸淮承微微噎了下。
“我靠不是吧真被我說中了”溫語臣表情一怔,瞬間坐正了身子,難以置信地打量了他一下。
“沒有,我真以為你這邊飯局人多嘈雜,又碰巧遇到個熟人,就干脆和她吃了。”陸淮承解釋道。
“熟人”溫語臣輕挑了下眉梢,“我認識嗎”
陸淮承遲疑了兩秒“不認識。”
“行吧,”溫語臣扯了扯嘴角,“那你們換去什么清靜的地方吃了”
陸淮承靜默了片刻,神情略微尷尬道“食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