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火的被子一薄一厚,都套著和小碎花床單成一套的被套,而且一米的床頭擺著的是一對兒枕頭。蔡衛紅剛想說話,林星火已經把睡得呼呼的林貝果放在里頭那個枕頭上了,小家伙一靠近枕頭,睡得更香了。
林星火看了某只猻一眼,傳音道“你把這只枕頭帶來做什么”她明明只帶了一個而且做這套被褥的時候林星火本來也只做了一個的,放在學校里的鋪蓋本來也只有她一個人偶爾用一下。可烏年有了人的手,人形可比毛爪子要靈巧的多,人家自己拈著繡花針勤勤懇懇的縫了個一模一樣的枕頭
烏年沒做聲,輕輕拉開薄被給林貝果蓋上,從后面看,他彎成一張弓的腰身勁瘦有力,讓人不自覺想起將要狩獵的大型貓科動物。
蔡衛紅沒忍住,心疼的倒吸了口氣,那雪白雪白的絨毯吶,小娃娃沒脫鞋就放上去了,這小兩口太年輕了,不大會過日子呀。
不過看人家這鋪的蓋的,就知道人家有錢這年月誰家會做那么寬的單人被喲那被子得有一米五寬了吧,更別提最底下鋪著的那張皮褥子,蔡衛紅瞅著像熊皮,那么大張皮料子就擱在這晚上都不來住的宿舍里了她也不怕丟了
肖蘭芹的床也剛剛鋪好,她手忙腳亂的弄得并不算平整。蔡衛紅看了一眼,心里想,要是單看外露的,這位做小汽車來的肖同學本應當是家境最好的,可現在瞧瞧她的被褥床帳,半新不舊的還比不過自己的又跟那么大歲數的男人定親,恐怕這姑娘身上的事復雜著呢。
蔡衛紅一邊忙自己的,一邊仍舊堅持先前的想法她還是離肖同學遠一點吧。不過先前是因為她的打扮太出格,不光穿的時髦,還描眉畫眼的將眉毛修那么細,蔡衛紅看著別扭。現在想著遠離,卻是因為這姑娘身上簡直處處矛盾她穿著體面,但行李卻簡陋;她那個年長的未婚夫看著很體貼,可沒動過一根手指頭照顧照顧這姑娘;而最重要的是,蔡衛紅偷眼瞄了下肖蘭芹的屁股,一個未婚的姑娘,屁股可夠大的。
她在職工藥房這么多年,能偷師偷到自己考上了中醫學院,自問眼力還是有的,但同寢的兩個姑娘都有點奇怪,一個未婚像生了孩子似的大屁股,另一個孩子兩歲大了卻跟沒生育過大姑娘似的。
此時烏年正給林星火掛帳子,他也是能耐,早就準備好了竹竿兒,方才就跟魏春興的扁擔一起放在架子車底下,這會兒兩下給林星火支起來一床厚紗做的繡狐貍崽的帳子。
“誒呦,這可真好”蔡衛紅羨慕極了,這帳子不透人的,人在外面看不清里面。
“哪兒買的呀”蔡衛紅也想買一床了,但百貨商店和街道供銷社都沒有哇,不然家里親戚會提前告訴她的。
林星火睨了烏年一眼,笑道“我自己做的。”
“這肥狐貍也是你繡的”蔡衛紅拉住林星火的手“手真巧吶。”怪不得從山溝溝里嫁到京城來,還嫁了個那么有錢的夫家,心靈手巧的姑娘哪里都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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