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年究竟從那兩個混混那里拿了什么東西,很大嗎怎么連青葫蘆都拿出儲物盒了那兩人身上能藏什么大件,反不能是他們的自行車吧,烏年可看不上。
林星火正疑惑,拿過阿年藏在紙包中沾染了點栗子香的青葫蘆,習慣性的往里面存木靈氣。就見阿年手成猻爪狀一抓,一張雷網憑空出現,團成個敞口的四方盒子。
“不是體積大,是太臟了。”烏年嫌棄道“放過這玩意,儲物盒不能裝別的東西了。”
他拿出來的是一個綠色酒瓶子,就是供銷社賣的那種最便宜的瓶裝酒,巴掌大的小瓶子,差不多能裝三兩。可這個酒瓶子里裝的應當不是原裝酒,里面濃重的顏色透過綠色的玻璃更顯的烏突突的,質地似乎還很粘稠。
烏年的雷網罩住了整個瓶子,但雷網凝結的手卻不能碰觸瓶身,林星火點點桌子,木桌上的結點處飛快發出一根嫩芽,嫩芽抽出幾根枝條,卷起瓶子,打開,在蓋子里倒出一滴酒液。
濃稠的酒液是暗紅色的,像是從毒瘡之中擠出來的污血。雷網敞開一點縫隙,林星火立馬聞到了濃重的酒味,以及藏在酒味下,古怪的腥甜味。
掛在車窗上的繡著奇怪圖案的羅浮布突兀的亮了一下,靈氣在驅邪符箓中游走一圈,味道立馬湮散。
“肖蘭芹敬酒時給女賓喝的紅酒”林星火馬上明白過來,她是丹師,雖然鼻子沒阿年好使,但這種原液都擺在她面前了,再瞧不出點端倪來,豈不是兩輩子都白過了。肖蘭芹那壺酒應當是稀釋過很多倍,因此當時林星火只覺酒中有異,卻不能確定其效用。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酒有催情、惑人之效,還有毒,毒不致命,但毒性詭異,似乎會影響神志”而且這種毒如附骨之疽,一旦染上就難解,有點像罌能致癮,但比罌更麻煩。
烏年點頭“那巷子里確實只有兩個人,但這兩個人兜里其中一個揣著一瓶這玩意,我摁住了一個,灌了兩口這玩意,那人我看著不對,把兩個人都揍暈了,用惑心草從沒喝這東西的人嘴里問出點事情”
那桌上的人確實是想搶蔡衛紅的金戒指,但也的確想耍流氓。不光盯上了蔡衛紅,連帶著譚月梅他們也想下手,那人暈乎乎的滿嘴噴糞,說什么“大學生的滋味他們還沒沾過呢,肯定比女圈子女混子要好這回好好嘗嘗,還能讓大學生揣上他們的崽子”。大白天的,兩個年輕女人掙扎喊叫起來看上去完全不是兩個男人能制得住的,可這些人只出來這兩人蹲點兒的倚仗就是他們手里的這瓶“酒”。
只要打開蓋給女人聞聞,這酒就能讓初次聞到的人手腳發軟,這就很好制住了。再給她們喝一小口,那就保準讓她們任人施為了等爽快完了,這酒還能讓女人有癮,不怕她破罐子破摔舉報揭發他們。最妙的是這酒還給這些受了害的女人留點生路,只要女人喝完酒后干那事懷上娃,癮就不會發作了,酒的藥性都會被胎兒吸收,等生下來毒孩子,女人本人就解脫了。
估計是女大學生太稀罕,來蹲的兩個人是混子里的頭頭,知道的事情確實比較多。烏年從他們嘴里摳出來的消息也多,可把猻大爺惡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