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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洞,紫山附近地域的小門派之一,不過,這個門派雖小,但卻很出名,因為,傳說之中,這里曾是無始大帝晚年結廬而居之地。
該殺的殺,該放的放,等到太玄門的高手將盤踞在此的小門派清理過后,江晨方才乘帝輦而至,隨即,他在一大票手下的拱衛下進入山中。
玄月洞溝壑很多,溪澗長流,古木蔽日,仙藤成橋,架在各座斷崖間,成為通路。前方,一座斷裂的石山,那里有一座古洞,歲月如水,虛空如音,仿佛正從那里流淌而出。
“道茫茫而無知乎,心儻儻而無羈乎,物迭迭而無非乎。”
古洞旁,崖壁上,僅有這三句話,在歲月的消磨下,字跡近乎磨滅,也不知道究竟存在多么久的時間了。
“嗯,應該就在這里。”江晨充分發揮自己的導游兼職,謂左右隨行的人道:“你們看,那三句話,乃是無始大帝當年留下的,雖然已經過了十幾萬年,但字上面還留有一點大帝意境,能否悟到什么,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無始大帝的留字?!”眾人心中一驚,隨即便都被石壁上的三行字所吸引,但是,機緣一說,由來飄渺無定,在場之人雖然都是圣主級別以上的高手,但能夠窺得一絲奧妙的,卻不過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不理會他們,江晨手持帝玉碎片,徑直踏步向前,進入石洞,他手中的帝玉越來越熱,這座石洞輕輕搖動,有石皮裂開,不斷脫落。
古玉光華四溢,流向石洞中,石屑紛飛,塵埃遍地,他邁步前進,像是置身在十幾萬年前的星空下。
帝玉碎片豈是一般,只見其上流光盤轉只見,越發迷蒙,漸漸滾燙,將古洞照耀的一片通明。好像有一幅破碎的歷史畫卷在將江晨的眼前逐漸鋪展,一道虛幻的身影若隱若現,明滅不定。
“望斷仙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余獨立云賊。”
這是帝玉定住的烙印,久遠之前的大帝之語讓人心潮澎湃,但更多的卻是嘆息,打不開通往仙域的道路,得不到真正的長生,即便是古之大帝,也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襲。
聲音依舊在響,如同無始大帝在解說功法,但才說了兩句,便就驟然停下,石洞徹底的消失不見,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無始無終。
江晨自冥冥之中捕捉到一些功法殘留的片段,可惜,一來帝玉不全,二來時間間隔太久,根本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好在,那些殘余的烙印依然能夠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大道神韻,精神與肉身如沐浴圣光,得到難以說清的洗禮。
帝玉依然在發光,并沒有暗淡下來,江晨沿著玉光指引,向前看去,但見前方石崖林立,矮山一座座,仙藤為橋,從一座絕壁連向另一處,清幽而素淡。
邁步前行,路過一座座石山,走向花草間,來到一片僻靜之地。江晨手持古玉,憑借感覺向前尋找,最后來到玄月洞后山深谷,到了此地之后,帝玉越發光亮,非常灼熱,欲脫手飛去。
這是一片廢谷,里面堆滿了雜物,有藥渣,有碎爐,有銹劍,還有破裂的道符,這里是用來棄物的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