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生拿著后面一個護士遞過來的病歷資料,嘆氣道:“經過我們的檢查,這位病人的腦部應該有過創傷,而且我們手上也沒有他之前的檔案,不知道他這種問題是以前就有,還是因為大腦受到重創才出現的,所以這幾天,我們院方也一直在試圖尋找他的社會關系,可惜一直都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收獲。”
“那個醫生,我想問一下,他這種情況,要怎么樣才能夠恢復過來?”
夏冬青焦急的問道。
林醫生推了推眼鏡,說道:“這個就不一定了,現在是信息化時代,你們應該也知道,人的大腦極其復雜,腦域對于我們來說,依然是那么的神秘,所以就目前的醫學程度來看,我們也只能夠針對性的做出一些延緩,一切隨緣吧。”
聞言,江晨頓時樂了,一切隨緣?看來這林醫生將來就算不當醫生,也能去天橋底下擺個攤,給那些對生活迷茫以及對未來惶恐的迷途羔羊測個字、算個命啥的,而且,生意絕不會差。
對此,花木蘭到無所謂,她知道趙吏是因為封閉了感官才變成這樣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叫醒,只要趙吏醒過來,他的意識就能恢復,是以,她當即出聲道:“林醫生是吧,麻煩你幫我們辦理一下手續,我們要帶他離開這里。”
但林醫生卻笑著應道:“這位女士,不好意思,你的這個要求,恐怕我不能答應你,你們不能帶他離開這里。”
“為什么?難道你們醫院只能進來,不能出去的嗎?”
關系到趙吏,花木蘭的脾氣很不好,聽到這話幾乎是要拔槍了,她也就對趙吏和顏悅色過,即便是對夏冬青等人,也沒給過什么好臉色。
然而,林醫生卻好像沒聽出花木蘭語氣中的不善似的,他解釋道:“當然不是了,我們這里是正規的醫院,怎么可能會做出限制人身自由的事情,只不過,這位病人有些特殊,他具有很明顯的暴力傾向,發病期間,我們醫院有十幾名保安受到了他的攻擊,按照規定,我們不能讓他離開,直至他的病情有所好轉為止。”
“不是吧,醫生,你說他打了十幾個保安?”
夏冬青指著那縮在地上哼哼直叫的趙吏,你要說這事是趙吏沒瘋前干的,他倒是相信,那時候的趙吏,兇起來比厲鬼還要可怕十倍,但現在,你要硬說一只兔子英勇無比的打翻了十幾只老鷹,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止是保安,連我們的護士都受到了他的攻擊,小章,把你的傷口,好好給這幾位看看。”
林醫生當即轉頭對著他右后側的一個護士說道。
江晨不禁好奇的看向了那個女護士,趙吏是靈魂擺渡人不假,可現在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和普通人沒兩樣,不,以他目前的智商,或許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就這樣還能干翻十幾個保安,這醫院的保安不會全是紙糊的吧,而且這護士看上去臉色紅潤,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更是教人大感奇怪。
那小護士估計剛剛才從學校畢業,臉嫩的很,她低著頭,很靦腆的拉起了右手衣袖,露出了小臂上的那個傷口。
江晨等人定睛一看,不由得齊齊傻了眼,他喵的,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傷口?分明就是一個紅紅的牙印好不好,雖然有點腫,但實際上連皮都沒咬破。
“這也叫傷口?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要是再攔著,信不信我拆了你這醫院。”
見狀,花木蘭不由得之大怒,此時此刻,她要不是顧忌江晨在側,怕是當場就要發飆了。
“那行吧。”
林醫生把手里的病例一合,當即笑著道:“麻煩你們先把費用結一下,然后就可以帶他走了,不過走之前需要和醫院簽一份合同,證明這名病人已經不再受我們醫院管理,如果將來他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我們醫院不負有任何法律責任。”
王小婭嘟囔了一句:“本事不大,這推卸起責任來,倒是快的很。”
夏冬青拉了她一下,連忙笑著問道:“好吧,請問醫藥費一共需要多少錢?”
“不多。”
林醫生當即咧嘴笑道:“一共也就五萬塊而已。”
“五萬?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