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酒來了!”
掌柜地親自提著一壇酒,另一手拿著酒壺酒杯,送了上來。
“不必這般麻煩,換大碗便是。”
江晨擺擺手。掌柜圓圓的臉龐呵呵一笑,跑回去,一溜小跑回來,拿了一只大海碗,臉上一直掛著笑。
對面地中年漢子見狀,亦呵呵笑道:“這家掌柜的是個好酒之人,見到酒量好的人,便多幾分親熱。”
“原來如此。”
江晨笑著點頭,拍開封泥,攥著壇頸,嘩嘩的倒了滿滿一大海碗。這一碗酒金黃帶綠,色澤宛如玉色,頗是誘人,醇厚的香氣涌出,在整個屋子里飄蕩,綿綿不絕。江晨一手端起海碗,穩穩放至嘴邊,仰天痛飲,汨汨而下,一口氣滿飲此碗。重重放下海碗,他一抹嘴角,神情舒爽,慨然長嘆:“痛快!雖說店小,但這酒倒還不錯!”
“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
中年男子鼻子聳了聳,笑道:“應有不少年份了!”他炯炯的目光微露訝意,對于江晨如此豪飲,頗感吃驚,雖然北方的漢子飲酒豪爽,但這般飲法,卻需極深的酒量。
“來上一碗?”
江晨指了指大碗,對中年男子說道。
“呵呵,好,難得遇到如此爽快之人,在下也來上碗!”
中年男子點頭。掌柜的一溜小跑,再次送上來一只大海碗。江晨隨之提壇將兩只海碗滿上,酒香四溢,周圍諸人都偷偷朝這邊瞥來,甚是驚奇。
“師父。”
旁邊一個青年低聲道,身形枯瘦,雖然年輕,臉上卻布滿深刻的風霜,一雙眸子卻光燦燦的奪目,顯然是常年風雨之中闖過來的扎手人物。另一個青年身形精壯,黃銅色皮膚,目光凌厲,雙手粗大,似是外家高手。
中年男子一擺手:“無妨。”兩個青年便不再勸,抬頭深深看了江晨一眼,隱隱透出責怪之色。
江晨當作沒看到,放下酒壇,雙手端碗,笑道:“來,請!”說罷,端至嘴邊,仰頭痛飲,咕嘟咕嘟,幾口喝完,將海碗在桌上重重一放,抹著酒漬,一臉暢快。
“好,痛快!哈哈……”
中年男子也重重一放海碗,抹著嘴角,縱聲長笑,一幅豪氣干云之態。江晨也不多說,再次提壇,幫他滿上,兩人輕輕一碰碗,再次端至嘴邊,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如此幾碗下去,轉眼之間,一壇竹葉青已然喝光。江晨面不改色,仿佛喝的是水,中年男子卻已臉染紅意,目光朦朧,微微醺然,變得甚是多話,不停拍著江晨的肩膀,親熟非常的道:“在下乃南天劍派掌門方擎天,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比不得兄臺一派之尊,在下江晨,不過江湖一散人。”江晨身形不動,淡淡笑了笑,溫聲回答。
“江兄弟太謙虛了。”
方擎天眼睛一睜,哈哈笑道:“我看江兄弟絕非一般江湖散人,他日必能有所作為,掌柜的,再來一壇!”
“再來一壇也好!”
江晨微微點頭,轉身沖掌柜的招了招手。掌柜的圓滾滾的身子再次一溜小跑,提著一壇酒,臉上笑成一團花,望著江晨,雙目放光,他雖然做掌柜,看多了酒客,卻從未見到這般豪爽之人,極投他的脾氣。
江晨不多說一句,拍開封泥,提壇倒酒,兩人再次碗碗見底,喝得痛快之極。倒是邊上兩個青年,看在眼中,不免流露出幾分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