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嘿嘿一笑:“他現在正忙著集中火力對付朱無視,能派出一隊殺手來對付歸海一刀已是極限,再多,恐怕是不能了。”
聞言,上官海棠當即冷聲喝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個聰明人,我不相信,你聽不懂我的話。”
江晨話音落下同時,上官海棠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如果柳生但馬守不是曹正淳的人,那他會是誰的人呢?她并沒有往朱無視身上想,或者說,她無法想象,不敢去想,也不覺得會是朱無視。在這一點上,朱無視做的很好,至少,在段天涯、歸海一刀、上官海棠三人的心中,朱無視就是一個大大的忠臣、好人。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與柳生但馬守同流合污的。
“上官海棠,你是不愿意想呢,還是真的想不到呢?”
她既然抱有幻想,那么,江晨就把這個幻想徹底打破:“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曹正淳,還有一個人是可以控制柳生但馬守的?”
“不可能!”
上官海棠斷然道:“義父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再說,天下奇人無數,愿與這人同流合污的絕不會少,就比如閣下!”
“哈!”
江晨不可置否的為之一聲冷笑:“你太高看我了,也太看低我了,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討厭東瀛的人,區區一個柳生但馬守,還不足以讓我破例,更何況,若真的是我,你覺得你們現在還能活著嗎?”
上官海棠道:“就算不是你,那也絕不可能是我義父!”
“是與不是,你不妨自己去問你義父。”
江晨冷笑道:“不過,只你一人能走,歸海一刀必須得留下,或者你可以試試,能否當著我的面帶走歸海一刀。”
“你……”
上官海棠驚怒不已,她雖有心,但她心知,江晨的武功之高,高深莫測,當世唯有她的義父鐵膽神侯朱無視方可匹敵,根本不是她能夠對付的,但事關歸海一刀性命,要她放棄,實在不甘。
“你究竟想怎么樣?”
面對著上官海棠的急問,江晨卻悠然回之一聲輕笑:“我無意與你為難,但歸海一刀必須得留下,你送他回水月庵吧。”
上官海棠無奈,只得送歸海一刀回水月庵,她心中驚疑,暗自思量,不知江晨為何如此看重歸海一刀,難道只是想要一刀入魔不成?
“莫非,他想對付義父……”
驀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若一刀真的入魔,大開殺戒,那么,義父只怕不出手也不行了,而且,到時皇帝怪罪下來,義父也有責任。
“一定是這樣……不行,我一定要盡快通知義父……”
將歸海一刀安置在水月庵中的一間靜室內休養,入夜之后,上官海棠悄悄出了水月庵,沿著后山林道,往外走去。她自以為小心翼翼,卻不知道,黑暗之中,江晨正望著她的背影,臉上滿是微笑,隨即,轉身向著水月庵而去。
“施主,你來了。”
水月庵中,歸海一刀靜養的小屋之外,路華濃看著信步而來的江晨,臉上滿是警惕之意,同時,她的身子擋在門口處,似是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江晨擋在門外。
江晨見狀,微微一笑,腳下絲毫不停,整個人好似無形無質的幻影,竟爾從路華濃的身上直接穿了過去,進入了室內,來到歸海一刀的床榻之前。
看著靜躺在床上的歸海一刀,他當即滿意一笑:“很好,魔已入心,接下來,就是出魔,歸海一刀,算你小子走運,遇上我,也算是緣分,且讓我助你一臂之力,看看能否突破極限,真正掌握阿鼻道三刀!”
說話間,他猛然一掌,重重擊在歸海一刀額頭之上,頓時間,上官海棠插在歸海一刀身上的三十六根銀針盡數崩飛。
“施主,還請住手!”
轉過身來,路華濃見狀大驚,她連忙開口求勸,可哪里來得及?
江晨逼出歸海一刀體內銀針,淡然微笑以應:“放心,我對他并無惡念,相反,我正在幫他.........”
未曾遭遇任何阻攔,上官海棠離開水月庵所在地域之后,連忙快馬加鞭,直奔京城,臨走之前,她用銀針封住了歸海一刀的內力,使他陷入昏睡,但卻不知能管多少時間,且有江晨一旁窺視,她很擔心歸海一刀,所以她幾乎是在不眠不休的趕路,終于在三日后到了護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