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日子里,花千骨幾乎忙的腳不離地,先是花了十天時間,幾乎不寢不眠的把所有的書都看完默記了下來,夯實了理論。然后每天深夜在亥殿后的林子里開始修習蜀山道術,還有白天課上所學,導致每日的凝神入定課上總是打瞌睡,更別說找時間修煉江晨傳她的煉神訣了。
說來,也是江晨的失算,他在傳授煉神訣給花千骨時,忘了跟她說明煉神訣的重要性,所以花千骨便以老師所講為重點,忽略了煉神訣的修煉,要不然,她的御劍術也不會還停留在入門階段。
江晨這些日子來,自然也沒閑著,一直都在勤奮修煉,幾乎是不吃不喝,辟谷修煉,不知讓多少人為之驚訝,更為之驚心。
五行課是最重要的課業之一,但對于江晨這等已經參悟陰陽造化的人來說,老師講的太過小兒科,隨意出出手,便讓周遭學子驚為天人。
到后來,教授五行的老師再也不再提問江晨,而是任他自由行動。有老師覺得不可思議,便向長留掌門白子畫反應情況,白子畫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并未追根究底。
倒是奇門遁甲、煉丹合香之術,江晨覺得很有意思,反而很有耐心的學了起來,而且學得十分之好,使得他的成績一直位列甲班第一,縱然是神器之一炎水玉碎片所化的落十一,也遠遠不及。
而江晨的境界,雖然還依舊停留在造化境的頂峰,但隨著他不斷參悟生死玄妙,功力卻在不斷提升,雖未成仙,實際上卻是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的仙神。但江晨依舊不滿足,他努力維持著造化境的現狀,讓自己在這種不生不死的狀態中參悟大道奧秘,追求更加深厚的底蘊積累。
饒是如此,江晨在在眾弟子之中,仍然名頭極盛,被譽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縱然是世尊摩嚴,也對江晨刮目相看,多加關注,甚至面上露出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
這幾乎讓所有人大跌眼鏡,更使得所有弟子一致認為,江晨可能在百年之內,成就上仙,成為繼承掌門的不二人選。
這一日,又到了修煉御劍術的課程。
江晨悠哉悠哉的倚在一株百丈高下的巨木之上,看著下方眾弟子修煉,大半年過去,這百余名新入門的弟子各有精進。
天賦絕佳者,如神器化身的朔風,已經修煉到了舍歸之境,霓漫天稍差一籌,但也已經登堂入室。
甲班的弟子大都有知微、堪心境界的修為,稍差些的也已經破望,但剩下幾個班就差上不少,花千骨所在的癸班成績最差,大多數還在初識、聆音兩個境界徘徊。
“這世道,難道真的已經不適合神靈修煉了嗎?”
江晨目光一轉,往場中御劍之所看去,卻見花千骨剛從劍上站穩,又一個不小心,從劍上摔了下來。
劍飛的越高,便摔得越重,身上已摔得到處是傷痕,骨頭應該也折了幾處,但她卻倔強的仍然不肯放棄。
“這孩子,太固執了!”
江晨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屈指一彈,一道造化源氣送出,沒入花千骨的身體之中,頓時,只見她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傷痕也消失不見,看得周圍的弟子們一愣一愣的。
不僅佩服花千骨的勇氣,更佩服江晨的手段神妙非凡。
霓漫天在一旁看得滿不是滋味,卻什么話也說不出,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腳,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好朋友太笨,還是因為江晨遮掩了她的風采。
糖寶趴在一旁的葉子上悄悄的哭,只覺得這幾個月以來花千骨跟瘋了一樣拼命的逼著自己,卻又固執得跟頭牛一樣怎么說都不肯聽,心里就是不明白花千骨如此拼命是為什么。
輕水已經能飛的很好了,站在劍上,向花千骨俯沖過來,然后漂亮的停住,伸出手來:“千骨我帶你上去,只有經歷在天空中飛的感覺,才能真正的飛翔。”
“不用了不用了。”
花千骨連忙擺手,“你自己好好練習吧。”
“沒關系,我來載你!”
輕水與花千骨關系向來很好,有心幫忙,哪容拒絕,說著一用力便把花千骨拉到了劍上,劍光一閃,飛入云中。
腦海之中,忽有一點記憶浮現,江晨心念一動,當下連忙一步跨出,瞬息之間,便已到了半空之中,居高臨下地盯著花千骨和輕水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