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黃靜春“噗嗤”一聲笑出來“這么跟你說吧,龔一朔跟謝師姐兩個人聯手,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蘇忘河微一蹙眉“此事非同小可,道友切莫兒戲,同為筑基修士,他如何能以一敵二”
“阿春沒有夸大其詞。”為首的孟雪年神色嚴肅地告訴蘇忘河“論修為,楚湛確實和他二人差距不大,但楚湛勝在速度和詭異靈活的變通,他從不固守任何派別的戰斗套路,交手過程中完全想不到他下一刻會做什么,壓迫感極其剛勁可怖。總之,很難跟你說清楚他強在哪里,等真正交過手,你才能體會。”
“他有薄弱點嗎”
“目前還沒發現。”
蘇忘河不再多問。
這場大典若想奪魁,恐怕只能寄期望于楚湛先遭遇龔、謝二人,交手后消耗負傷,他或許還有勝算。
正思索中,蘇忘河陡然一側頭,銳利目光掃向南方,右手握緊剛收起的腰側長劍。
眾人見他如此反應,立即起身備戰。
“當真有隊伍敢來挑釁蘇師兄”云谷學宮的俞靖冷冷哼了一聲“想趁人之危,那我們就叫他們長長記性。”
蘇忘河無聲無息的運轉靈力探測片刻,低聲說“這隊人修為尚淺,有可能只是路過,或許不知我在此地。”
隊友們頓時松了口氣,準備坐下來繼續調息恢復,壓根不把來人當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那隊人雜亂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其中居然有個姑娘帶著哭腔大聲說了句“還有多遠啊我的天楚師兄都徹底沒影了,他又沒有聞風螺,會不會跑錯方向了啊就我們四個過去,不是送死嗎”
“楚師兄”三個字,讓蘇忘河全隊的人都渾身一顫,豎起耳朵想聽清楚那女孩接下來會說什么。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清朗的少年嗓音,忽然在他們身后極近的距離響起
少年嗓音不悅,似是等待已久,沉聲催促遠處那個抱怨的姑娘
“方向沒錯,我就在此地。別磨蹭了,跑起來。”
眾人大驚之下,猛然轉身,慌忙擺陣
蘇忘河感覺胸腔里的心臟砰砰撞擊胸膛,已經多年沒遇見過讓他如此驚駭的對手了
幾乎可以斷定,不遠處那顆松樹后站著的人,就是楚湛。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為何能在如此近的距離,完全隱沒氣息靈力
難以想象,方才楚湛若是發起偷襲,后果有多慘烈。
好在楚湛的隊友尚未到齊,他只能在樹后耐心守候。
可細想又很古怪,楚湛的這群隊友都快走到蘇忘河跟前了,還沒發覺危險,可見修為十分淺薄。
以楚湛目前顯露的實力,居然需要這么一群草包來協助作戰
或許,這家伙的實力,并沒有玄天學宮這些人吹得如此夸張。
虛張聲勢。
蘇忘河的隊友猜想這幾個女修如此吹噓,或許是想擾亂蘇忘河師兄的心態,幫助楚湛取得大典第一,為他們玄天學宮爭光,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