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姜家介入自己的生活。
他下意識茫然看向林月喬。
默契仍在,林月喬當即欣喜地一拍手,替小傻子哥哥決定“當然要跟姥姥姥爺重歸于好呀”
她仰頭對管家說“先生怎么稱呼呀”
管家抱拳回稟“鄙人姓趙名寒字北陸,宗主稱呼北陸,小主子們賞臉稱一聲寒叔。”
“寒叔”林月喬笑道“那府里的瑣事,暫時就勞煩寒叔打理了。”
“分內之事,在所不辭。”趙寒說完,又轉頭去看楚湛神色。
畢竟這姑娘還沒過門,他是走是留,還得看楚湛的意思,只能祈禱楚湛順著未婚妻的心意留下他。
然而此刻的楚湛已經垂眸開始喝茶,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一時還沒意識到林月喬做決定后,他也有否決權。
“小少爺”趙寒不安地詢問“您看我和這些宗母親自為您挑選的貨物,能留在楚府嗎”
楚湛一抬眼,似乎突然意識到什么,剛準備開口,身旁林月喬就替他回答“可以的可以的,剛來府上瑣事不少,您快去忙吧”
楚湛轉頭看向林月喬。
趙寒自己觀察楚湛神色,見他沒有反抗,猜想這對年少的愛侶,該是在濃情蜜意中,所以這小姑娘可以替小少爺做主。
他當即不再多問,開開心心地告退了。
“真是雙喜臨門”林月喬喜滋滋的站起身,仰頭打量楚家宅子,小聲喃喃“等召來雜役,得買些朱漆把柱子重刷一遍。”
“喬喬。”圈椅里的楚湛仰頭看向她,嚴肅地抗議“你不可以像小時候那樣,隨便替我做決定。”
林月喬轉身看他“為什么”
楚湛說“你又不是真的要嫁給我,只是來我家里避難,算是客人,哪有客人說了算的道理”
“啊”林月喬有些遺憾,但很快想到了主意,轉頭對楚湛說“我剛才不是替你做主,我是猜到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替你說出來罷了,哥哥仔細想想,你心里剛才還打算攆走寒叔嗎”
楚湛垂眸想了想,在林月喬替他做決定后,他腦子就瞬間放空了,沒有想攆走趙寒,也沒想留下趙寒。
他回答“沒有,但我也沒想好”
“那就對了”林月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我知道哥哥不善于琢磨這些事,我就勉為其難替哥哥動動腦瓜,哥哥不要跟我客氣,畢竟這次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楚湛感覺哪里怪怪的,但又好像確實占了便宜,畢竟小時候有林月喬在身邊那些年,就是他過得最順心安逸的日子。
“好了,別想這些瑣事了,正事要緊,我們還是探討探討下個月提親,如何應對我爹的刁難。”林月喬順利轉移話題。
翌日一早,沐霖大典負責查案的幾名修士來到林府,請林月喬去山上配合調查。
臨近沐霖大典落幕,符咒究竟是誰提前埋在山巔,尚未有切實證據。
但已經查出了一個在大典之前,與龔一朔有來往的雜役。
林月喬作為涉案的隊伍頭領,被叫過來,主要是一起陪審雜役與龔一朔,全程幾乎沒被問過話。
案情仍然不容樂觀,龔一朔與那雜役一口咬定,私下確實有過來往,但只是尋常朋友,并沒有配合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