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該對質的時候,我會讓二公子滿意,”衛玉話鋒一轉“既然二公子說你當時不在教坊司,那不知你在何處有何人證”
范賜挑釁般望著衛玉道“我若說我在家里,你衛巡檢恐怕未必相信只怕又要把我家里鬧得雞犬不寧了。”
衛玉道“那二公子是不在府里了”
范賜道“我在梧桐胡同,養了一個小戲,昨兒晚上在那里混了一宿,衛巡檢不信,只管去問。”
他回答了這句后,斜睨衛玉道“衛巡檢若是查證了,是不是就能放我回去了”
中午時候,派出去查問的人陸續回來了。
御史臺的巡官回道“教坊司那些人聽說要他們認人,一個個都忙說不記得了。”
衛玉道“蘇嬤嬤呢”
“那位蘇嬤嬤不在,據說已然在早上出城去了,究竟去了何處也不知曉。”
衛玉倒吸了一口涼氣,回想范賜那有恃無恐之狀,原來如此。
他就仗著沒有人敢指認范太保之子,所以才公然否認自己去過教坊司。
“那梧桐胡同的那個什么戲子又如何”
巡官面露為難之色,道“我們趕去梧桐胡同,確實有一個叫宛箐的戲子,只不過他不在,聽說是靖王殿下想聽戲,早早地便把那戲子叫去了王府,我們實在不敢往王府打擾。”
衛玉問道“那院子內還有何人”
巡差道“還有一個仆人,又老又聾,眼見不中用。”他回答了這些,補充道“我們也找過那宛箐的鄰人,但卻無人知道昨夜到底如何。”
衛玉簡直在心中叫絕。
教坊司的人證不敢指認范賜,而范賜的人證如今卻在靖王府。
而靖王殿下,算來又是范二公子的姐夫。
簡直堪稱完美。
衛玉定神,吩咐巡差道“派人在梧桐胡同守著,一旦宛箐露面,立刻帶他過來。另外你親自去王府,就說御史臺有案子,要傳宛箐。”
巡差遲疑“衛巡檢,那可是靖王府”
衛玉道“我知道,他們多半不會理會,讓你去一趟,只是按規矩行事,正大光明例行通知而已。他們若不理正好,你便帶人守在靖王府左近,我不信那那宛箐會一直在王府不出來。倘若王爺怪罪,你也只推到我的身上就是了。”
巡差咬咬牙,硬著頭皮去了。
剩下任主簿望著衛玉蹙眉之態,喃喃道“果然牽扯到靖王殿下了”
衛玉揉了揉眉心“去順天府跟鄭家的人回來了沒有”
任主簿道“這會兒鄭家指不定如何,他們又不待見御史臺的人,我看未必順利。”瞧著衛玉,他又問道“你為何叫人去打聽林家跟范家的關系”
衛玉道“昔日鄭府丞在林府尹之下,兩家雖不算親近,但素有來往,鄭公子跟林枕紗一定認得可鄭礵跟范賜去教坊司,又下那樣狠手,要么是禽獸再世,要么就是雙方早有宿怨。”
任宏隱約聽出幾分“你想從范賜跟林小姐的關系入手”
“除了兒女之私外,”衛玉皺眉道“范家跟靖王親近,而林遵原先是皇后一派鄭府丞跟林府尹關系一般,鄭公子又跟范賜交好”
任宏呆呆地只管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