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琥寶兒不敢相信,這人溫熱的嘴里能吐出如此冰冷的話語。
他們騎馬跑出來的,這邊靠近山腳下,靠著兩條腿走回去,路程有點遠。
她才不走呢
琥寶兒直接趴下,兩手抱住了馬脖子,企圖把自己焊死在馬背上。
可惜這招對陸盛珂無用。
他翻身下馬,探手攬過那截細腰,寬厚的大掌左右掐著她腰身,把人托舉起來抱下馬。
陸盛珂太高大了,仗著體型差距,做這個動作輕而易舉,琥寶兒落他手里就跟沒重量似的,哪里有掙扎的余地。
“你放開我你打到我了都沒道歉,我都沒罵你”
琥寶兒使勁拍打他手臂,硬邦邦的,絲毫不動彈。
陸盛珂聽不得這話,“你是故意的”
她要不是胡亂伸手,他又怎么會打到她胸前成天費盡心思熏香,暗戳戳的什么小算盤
后邊青序與重錦二人騎馬趕上,他沒有明言,不好叫旁人聽見。
一松手直接丟下琥寶兒,陸盛珂面無表情“本王不帶你,他們也不許帶。”
說完便調轉馬頭,縱身離去。
兩個侍從面面相覷,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主子發了話,只能默默跟隨上。
“等等”
琥寶兒張了張嘴,眼看著三匹馬逐漸跑遠。
陸盛珂真的很過分,喜怒無常,又丟下她了。
果真是如一眼看到的那般,不好相與。
高高在上的王爺,太子殿下親弟弟,只怕這輩子不曾受過氣,只有給旁人受氣的份。
琥寶兒決定,以后再也不跟他一道出門了。
反正兩人遲早要和離,左右不過是忍耐些時日,互不接觸,井水不犯河水才好呢。
這荒郊野外的,琥寶兒倒是不怕,從地上撿了一根枯樹枝拿在手里,晃著玩。
她依稀記得來時方向,往前走了一小段,又拎起裙角跑起來。
迎面而來的山風,帶著草木清新的味道,不冷不熱的時節,還挺有意思。
跑了沒一會兒,琥寶兒回頭看去,看她的身邊,空蕩蕩的,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她頻頻回頭,減緩了步伐,越來越慢,直至停下。
琥寶兒并不怎么喘,好似她曾經許多次,這樣自由的奔跑撒歡,一切都很熟悉。
只是她的身邊,少了些什么,應該還有
還有什么呢
她迷茫不解,似乎就要想起某一個畫面,后腦勺隱隱作痛起來。
琥寶兒抱住了腦袋,手里的枯樹枝落了地。
她蹲在地上,小半晌,什么也沒想起來。
抬起頭時,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樹底下,蹲著一只毛茸茸的動物,悄無聲息,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琥寶兒訝然,定睛看去,與它四目相對。
她辨認一番“小狗。”
琥寶兒起身,朝著那棵樹走去,也不知哪來的野狗,個頭不大,看著才從幼崽蛻變過來,一身灰色皮毛,油亮有光澤。
它半點不怕人,看她走近也不閃躲。
琥寶兒靠近了蹲下來,才發現它的眼珠子泛著綠光,像翡翠一樣透凈迷人。
“你不是小狗,是小狼。”
她一臉新奇,問道“你咬人么你可別咬我。”
小狼嗷嗚了一聲,圍著她來回轉悠,動著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