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問,傅安年怎么說,她就怎么做,總歸不會害她就是了。
幸好這幾日沒下雨,山路沒那么潮濕,算好走的了。可就算如此,玉熙走得還是艱難,雙腿的酸痛沒消失,而是越來越疼了。
她彎腰撐著雙腿,望著前面的身影,可憐兮兮的道“我腿疼,走不動了。”
傅安年回頭看,一點也不意外,平時就嬌滴滴的,現在走了那么久,已經很難得了。
他身板比直,眼微微低著,笑得溫和,“你想如何”
這次他沒直說要背她,而是等她自己說。
玉熙抿著紅唇,柔媚的眼在他臉上轉了轉,又移開,“我想你背。”
若不是實在走不動,她也不想傅安年背,好像自己是個累贅似的。
男人挑眉,二話不說就蹲下,衣裳緊貼著,因為蹲下的動作而緊繃,肌肉起伏,充滿力量感。
玉熙紅著臉看,羞答答的爬上他的背,心里暖暖的。
他的背寬闊有安全感,硬的像石頭,很結實。
玉熙盯著側臉看,把想了好久的話問出口,“若我不是公主,你還會來救我嗎”
傅安年神色一頓,靜默須臾,回她“會。”
不是因為身份選擇來救她,而是因為別的。
其中的意思沒言明,可玉熙還是高興,微紅的鼻子吸了吸,止不住喜悅。
傅安年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心里有她呢
她在心里猜想,隨即又想到了新年賀禮,他送了一支筆給自己,嘲笑她。
喜悅減了大半,玉熙在背后瞪他,“你送我那支筆是何意嘲笑我字不好嗎”
傅安年腳下一滯,很快恢復正常,原來送去的是一支筆,想來那支筆原本是送給林學安的,府中下人拿錯,便有了現在的局面。
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下,于是道“送錯了,本是一只玉鐲。”
“送錯了”原來不是笑話她的字。
玉熙伸長脖子看他,確認此話的真假,“真的嗎是什么玉鐲回去送來景華宮。”
傅安年笑著沉默,最后點點頭,答應了她。
男人背著她,走了許久的路,身上暖烘烘的,背上出了薄汗,貼著里衣,有點不舒服,但一聲沒坑。
傅安年吞咽下,感覺口干舌燥,“還記得你還了我幾支筆嗎”
“不記得,德順拿的,怎么了”
傅安年笑,凸起的喉結動了動,“沒什么,隨口問問。”
林學安那張嘴,說出的話大都胡謅,不可信,果然。
什么王八,全是瞎編。
枯葉作響,留下淺淺的印子,山林的樹太過茂密,陽光照不進來,只有零星的日光,有些陰冷,好在他的背暖和,玉熙沒感覺冷。
她打個哈欠,趴在他背上犯困,忽的,傅安年步子一頓,隨即反手摟過她的腰,轉個身,將人從背后抱下,按進自己懷里,緊貼著自己。
玉熙沒反應過來,人就進了他懷中,紅唇擦過胸膛的衣裳,留下溫熱的觸感。
男人輕提喉結,垂眸對上她茫然的眼,無暇風月之事,輕聲道“別說話,別亂跑。”
他這般嚴肅,定然是有重要的事,玉熙拽著他兩側的衣服,很是乖巧的點點頭。
“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支箭咻的一聲從兩人身側飛過,釘在旁邊的樹干上。
接著,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他們,傅安年眉心微凝,摟著懷中的人轉頭躲在了一旁的樹叢里。
“別出來。”
“好。”
她蹲在地上,手撐在草堆上,“你當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