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用完膳,林學安就從旁邊的船上過來,跟她匯報情況。
此時,她坐在桌邊,發披著沒打理,鞋襪也沒穿,因為抹了藥,不好穿。她本想讓林學安進來,誰知傅安年來了句“你就站這里說。”
隔著一道屏風,看不見公主人。
林學安別有深意的看了傅安年一眼,嘖嘖兩聲,真夠小氣的,看都不讓看一眼,當然,他沒說出來。照傅安年的意思,隔著一道屏風說話。
“公主,宋明宣已抓到,即日送往京城,交給陛下處置。”
玉熙晃晃要,拖著腮很悠閑,“嗯,看好他,別跑了。”
這可是她費了不少功夫抓到的,可謂是九死一生,萬不能功虧一簣。
林學安自然知道,不敢掉以輕心,“還有,到了碼頭,臣就改走官道,至于公主您,就和傅大人一起回京。”
玉熙詫異,忙問“我表哥和姨母呢”
“趙大人已經走了,趙夫人那需要人,免得出意外。”
這意思,就她和傅安年兩人了。
玉熙沉默須臾,平靜的應了聲,林學安走后,玉熙深吸下,竟然很開心,想到一路就她和傅安年兩人,心里說不出的興奮。
傅安年從外邊進來,告訴她“林學安押著人走了。”
“嗯,我困了。”
她揉揉眼,身體的已到極限,需要休息。傅安年靠近,低頭看她的腳,問她“能走路嗎”
腳腕的傷比手上嚴重,興許是怕她跑了,她腳上的繩子綁的格外緊。腳上的痕跡沒有半個月,怕是好不了。
玉熙昂起腦袋,嗓音軟綿綿的,嬌嗔道“不能。”
不能走路怎么辦
傅安年了然,沒再問她,彎腰將人抱起,輕輕放在床上,“睡吧。”
剛逃生,傅安年知曉她睡不安穩,又補充句“我不走,守著。”
她躺下,長發如墨,些許散在身前,有了明顯的弧度,又因起伏的呼吸,更顯誘人。
“你可別走。”
傅安年掃了眼,輕輕嗯了下,轉身在一旁坐著,一邊喝茶一邊看她,等人睡著便關門出去,活動一下身子。
江面只剩這一艘船,安靜得很,船上留下的人也少,所以有些事,就得他親自做,比如熬姜湯。
這一覺玉熙睡得沉,也睡得安穩,只是睡到半夜,忽然覺得全身疼,腦袋也暈乎乎的,鼻子不能呼吸。
她緩緩醒來,意識到自己生病了,不禁暗嘆身子不爭氣,好了沒兩日,又病倒了。
“傅大人。”她喊了聲,嗓子是啞的。
屋內有燭光,她不至于害怕。
傅安年推門進來,換了身月白的錦袍,長身玉立,清貴優雅。
“醒了,喝點姜湯,去去寒。”
她爬起來,胳膊是酸的,“現在喝晚了,已經生病了,我渾身疼,腦袋也暈。”
聞言,傅安年三兩步過來,伸手摸下額頭,沒發燒,還好。
“等著,我去煎藥。”
先前聽說她病了好些日子,便在船上備了藥,沒想到真用上了。
傅安年開門出去,沒過一會,難聞的藥味就飄了進來,好像比之前喝的藥味道更濃。玉熙捂著鼻子翻身,好煩躁,又得喝藥了。
她望著燭光發愣,想睡但是疼的睡不著,便一直睜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