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錯愕的看著他,暗嘆原來傅安年是個急性子,兩個月都等不了,還要提前成親,可婚期既已定下,便不能隨意更改。宮中內外都知曉婚期是九月初八,若是隨意改了,旁人還道是她等不及呢。
不行,她不能急,要矜持點。
玉熙思慮半晌,堅定的拒絕,“不行,不能提前,外頭都傳成什么樣了要是婚期提前,旁人又要說三道四。”
她說的有道理,傅安年心如明鏡,提前成親只是一個想法,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會勉強,只是心頭的不安越發深了。
傅安年扯出一抹笑,道“聽你的,頭疼請御醫看過嗎”
她就這幾日頭疼,起先以為是親事忙得,所以頭疼,后來親事定下,偶爾還是會疼,特別是深夜,有時猛地抽痛一下,熟睡中就被驚醒。
實在受不住,她便吩咐德順請御醫來,也沒看出所以然,藥也沒開,不過玉熙自己猜想,可能是在濟州沉水時的后遺癥,大抵身體沒好吧。
“請了,沒大礙。”
她自個倒是不在意,半年以來,她受傷的次數確實有點多,又去了一趟臨安,來回奔波,約莫是身子沒好利索。估摸著還要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好。
玉熙抬頭正視他的眼,又繞回了剛才的話題,“我剛說的你記下沒”
她的眼微睜,柔媚又清澈,眸底映著他的身影,滿滿都是他。
傅安年瞧著她笑,起了逗弄的心思,“記什么”
玉熙一聽,惱怒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毫不掩飾,“我白說了,我剛才說,你以后來我府中,記得走后門。”
男人拖著尾音哦了一聲,顯得漫不經心,沒放在心上。
傅安年眼尾上揚,笑問“一定要走后門我們關系匪淺,全京城都知曉,要是走后門,反而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玉熙不管他如何狡辯,就是不愿意,說到最后真生氣了。
“本來成親前就不能見面,你這是做什么”
“成親前幾日確實不能見面。”
但不是現在,當他沒成過親似的。
傅安年見著她悶悶不樂,立馬妥協,又靠過來,手拽著她柔軟的手,捏在掌心把玩。
“行了,聽你的。”
走后門就走后門吧,她可沒說規定什么時辰來。
玉熙滿意他的態度,面色隨即緩和些,她一低頭,瞧見自己手被他掌心包裹住,不禁涌起了酥麻感,她試著抽回來,奈何傅安年不想就此把手,稍一用力,又握緊了些。
“制衣局在趕制嫁衣,約莫一個月才能好。”他說。
這事玉熙知道,先前宋明胤派人來過,說明了情況,她也知曉些。這場婚事,全由宋明胤和傅安年安排,偶爾請她拿個主意,她少操心許多。
“知道。”她縮了下手,感覺掌心麻麻的,溫度也比方才熱。
“嫁衣好了,我來看看。”
玉熙把手使勁抽回來,感覺被他捏下去,她的身體也要酥麻了。
傅安年瞧見她的動作,瞇了下眼,松開她的手,“帶你出去走走。”
她十日沒出門,應該悶壞了,連宮中都沒去。
“我不出去。”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眼神堅定,就是不肯出門。
傅安年拿她沒辦法,就隨她去了。
轉眼到了六月底,淑妃的娘家徐將軍府,給玉熙送來帖子,徐將軍五十歲生辰,邀她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