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婉終于從茵茵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客廳里正在發生劇烈的爭吵。
爭吵來源于梁首富和梁太太。
“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茵茵被綁架是我害的我這些天擔心的上躥下跳的你是看不見嗎我天天在外面賺錢,你呢,你只要管好家里就好了,結果呢結果茵茵不見了你還有臉怪我”
“但警察說,說是你的商業對手做的啊你要是不在外面招那么多仇家,我們茵茵又怎么會被綁架,而且他們根本不圖你的錢,就是想讓你難受
我的茵茵,我可憐的茵茵嗚嗚嗚”
梁首富吵架的時候情緒比之前更加激動,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只花蝴蝶打翻了調色盤滿屋子亂竄。
相比之下,梁太太就正常許多,雖然明顯聲音高昂,說著說著就開始痛哭,但好歹是站樁式吵架,不會滿屋子亂竄或者到處打砸。
姜師兄這個老好人有些手足無措的在兩夫妻中間,明顯是想要調停的樣子,但也很明顯,他辦不到。
簡深則根本沒有參與這場鬧劇,獨自一人坐在單人沙發上,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個平板,正用觸屏在上面操作著什么,感覺是在梳理嫌疑人的樣子。
“咳咳”
陸安婉的輕咳完全沒有引起梁夫婦和姜師兄的注意,倒是遠處根本不可能在吵架聲中聽見她聲音的簡深,突然抬起了頭。
“找到了”
陸安婉讀出了他的唇語,于是點頭。
“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嗯師妹你怎么出來了”
姜師兄后知后覺的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陸安婉,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師妹你是不是已經側寫出嫌犯是誰了”
“呵”
陸安婉剛想開口,梁首富卻突然嘲諷的哼了一聲。
“光顧著吵架,我都忘了要問問你們了,你們到底是不是正經的警察啊這小姑娘剛剛騙我說她是什么玩意側寫師,我去查了,咱們國內有個屁的側寫師,有也是國外的。”
鄙夷的臉色再次出現在梁首富臉上,他從上到下掃視了陸安婉一遍。
“這小姑娘就算是留學,那年齡也不夠,她肯定不是什么厲害的大師,剛才看破我的假發,十有八九是你們告訴她的。
而且我剛剛親眼看見她在茵茵房間里發呆,畫畫,還玩茵茵的老鼠。我梁首富是不聰明,但也不笨
任由她剛才那么明目張膽的忽悠我,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陸安婉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無力吐槽。
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話,是不聰明,但也不笨
但她腦子有點亂,實在是沒心情再跟梁首富斗智斗勇,她選擇直接略過梁首富,徑直走到了簡深旁邊,把筆記本攤到了桌上。
“畫出來了,就他。”
筆記本上的畫面比剛才要明顯要凌亂許多,本子上還多出了頁面撕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