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過自責。”
陸安婉稍稍安慰了一下,“倉鼠的兩個腮里各有一個囊帶,它們喜歡把食物藏在里面,又因為囊帶可以伸縮,塞滿了食物之后就像是兩個小倉庫一樣,所以它們的名字才叫做倉鼠。”
“根據我的側寫,嫌犯將茵茵帶走那天不僅給茵茵吃了糖,還曾經給倉鼠喂了一顆軟糖。從茵茵失蹤到現在有三天,期間你們沒有喂過它的話,它就會被迫去吃囊帶里儲存的食物。”
“而正常來講,倉鼠的兩個囊帶里都塞滿食物,是足夠它吃三到四天的。所以,如果我在倉鼠的囊帶里找到了糖塊,就證明,嫌犯是三天內來的,而且就是你們口中的表弟,對吧”
陸安婉看向梁夫婦,兩人躊躇片刻,都點了點頭,“好像是這個邏輯。”
“那我們開始吧。”
陸安婉看向了籠子里的奶白色毛團子。
這只小東西被足足五個人圍觀,十只眼睛盯著,此刻正縮在籠子角落裝死,一動都不敢動。
“鼠鼠不敢動,鼠鼠不敢動,鼠鼠有不好的預感,老禿頭他是不是要對鼠鼠做什么姨姨救命等,等會,姨姨你該不會是跟老禿頭一邊的吧”
耳邊響起來自鼠鼠輕聲又委屈的啜泣,陸安婉深吸一口氣,心一橫。
她快速的打開籠子,一把將那只毛團子抓在手里。
“寶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對不起啊對不起。”
陸安婉嘴里小聲念叨著,語氣要多沉重有多沉重,要多愧疚有多愧疚,但她手上卻一點沒留情,直接探上了鼠鼠的腮幫子。
“姨姨你要干什么住手住手啊啊啊”
鼠鼠在察覺不妙的瞬間發出了爆鳴音,四只小爪子開始劇烈的掙扎。
但沒有用,體型的差距決定了它的掙扎注定是徒勞的。
“我的糧我的糧還有我的糖”
在鼠鼠的掙扎和尖叫聲中,陸安婉堅定的從它的兩個腮幫子里不斷的往外擠東西。
被擠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她之前在茵茵房間里見過的那種高檔鼠糧,但隨著鼠鼠的腮幫子被逐漸掏空,小半塊方糖終于被擠了出來。
“哇”鼠鼠哇的一聲就哭了,“我的糖,鼠鼠這一生中唯一吃過的好東西啊還我糖,還我糖,哇嗚嗚嗚嗚”
鼠鼠哭的超大聲,委屈得超明顯,陸安婉趕緊抓起旁邊早就備好的已經剝開的堅果,開始一顆一顆往小倉鼠嘴里塞。
“對不住啊實在是對不住,但是那塊糖對姨姨很重要,姨姨一定要拿到的。但你別傷心,等過兩天的,過兩天姨姨給你帶其他的糖哈。這些堅果你也沒吃過吧先嘗嘗試試,都給你,都給你。”
陸安婉小聲的絮絮叨叨,手上的堅果一顆接著一顆的往鼠鼠嘴里塞,剛開始還能聽見鼠鼠的哇哇大哭,可后來耳邊傳來的聲音卻逐漸變了樣。
“這些都是什么怪東西,鼠鼠不要,鼠鼠只要糖”
“嗯等會,這是什么好像有點好吃,不確定,鼠鼠再吃一口。”
“唔,這個也好吃誒,還有這個,誒,這個也好吃”
“哇,鼠鼠今天是因禍得福嗎,丟了一塊糖,但是得到了更好吃的東西好耶”
“等,等一下,有點滿。”
“別,別塞了,鼠鼠,鼠鼠有點撐”
于是陸安婉終于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