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了解到嫌疑人目前有兩個住處。
其一位于城中村,是他平時的常住地點,但我們攻進去之后發現,里面沒有人,而且通過現場基本可以判斷,他至少有兩三天沒有回去了。
另外一個住處是梁先生給他置辦的商品房,我們也去看了,那邊更離譜,基本沒有生活痕跡,他平時應該也不去那里。”
另外有一批警員復雜數據追蹤這一塊。
“我們有調取從別墅區出口開始的監控記錄,可以看到嫌疑人開著梁先生的車確實是從別墅區先到了城中村附近。
但他將車停在附近停車場后就帶著小姑娘步行進入了城中村,那邊天眼不多,我們把人跟丟了。
而且城中村附近的幾個天眼不能完全囊括所有的出入口,所以大概率是找不到了,只能人工翻看所有的天眼監控看看能不能碰上運氣。”
“我們從嫌疑人手機這塊也進行了追蹤,結果發現他自己一直在用的那個手機被他丟在了城中村的家里,并沒有帶在身上。
另外,給梁先生發勒索短信的那個號碼,我們也查到了來源,但號主是一個跟本案人員完全不相干的家庭主婦,據她所說,那個號碼是她上初中的孩子的手機,孩子目前在上學,他們學校會在周一至周五沒收手機,所以這個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所以我們認為,嫌疑人應該是在三天前攔下了上學路上的初中生,用他的手機發了短信之后就走了。”
在場的警員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黑哥有些猶豫的開口。
“嫌犯這個舉動好怪,就好像,就好像”
眼看黑哥卡頓了半天,陸安婉幽幽出聲。
“他并不關心梁首富會不會回復這個短信,也關心他會不會給錢,甚至不關心他會不會報警。”
黑哥瘋狂點頭,“對,對就是我就是這個意思,陸師妹說的對,所以我對這點很疑惑,他搞出這個綁架勒索案,到底是個什么邏輯。”
“這還用想”
旁邊,方師兄突然猛地敲了下桌子,“這狗東西他就是個畜生他根本沒想要那個贖金,他把人家孩子綁走,就沒想過要把孩子送回去”
陸安婉皺了皺眉,想開口。
但方師兄明顯情緒極為激動,他那國字臉上的表情變得夸張而生動,面色也紅了一個度,嘴巴一張一合,根本沒有給別人插嘴的機會。
“而且你們看看他做了什么,把車開到城中村后棄車步行,把手機關機丟在家里,用別人初中生的手機發勒索短信,然后現在又甩掉了我們的追蹤。
這種程度的反偵察意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具備
更何況,梁夫婦對他那么好,送車送房拿他當一家人,但他呢他綁了人家的孩子
這種窮兇極惡又心思深沉的兇犯,勒索行為大概率是障眼法,目的就是放松梁夫婦的警惕。現在,那個孩子,大概率已經遇害了”
方師兄猛地拍出了一張梁表弟的照片。
照片上,這個青年人渾身肌肉,左臂紋著夸張的青龍,在被抓拍的瞬間,他恰好回頭,他瞇著眼,貫穿右眼的刀疤讓他的面相顯得極為猙獰。
幾乎是一瞬間,看見照片的警員們就相信了方師兄的判斷。
這個嫌犯,很兇
“我們必須盡快抓捕他歸案。”
方師兄頓了頓,“各位,如果,如果這個兇犯的目的是梁先生的遺產,那么首先孩子大概率已經遇害,另外,梁先生和梁太太也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害者兇犯極有可能在處理掉孩子之后,再把梁夫婦二人都干掉,從而順利繼承遺產。”
“簡隊”他看向簡深,“我申請向上面尋求支援和幫助,并且派特警跟我們一起對嫌犯進行抓捕等老子抓到他,老子一定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