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杜瑞打量著于白瞬,他認得這個男生,這孩子在他們四中挺火的,別說這些學生了,他有時候在辦公室都會聽見女老師議論這個學生,夸他長得帥。都是做過學生的,于白瞬這副樣貌和這種桀驁不馴的性格,不管是在哪個年代的校園,都會是比較扎眼的人物。
視線再投到時萸身上,看人家小姑娘臉都紅了,并且這個小姑娘樣貌也非常好,白白凈凈乖乖巧巧的一個女生。
這群孩子啊
要是別的老師,肯定就作罷了,哪能由著這群學生看熱鬧,可是杜瑞不是個古板的老師,話說他年輕那會兒,也早戀過。
他拍拍桌子,“安靜安靜,激動個什么。”
鬧哄哄的教室這才安靜下來,不過大家的視線不是往時萸的方向看,就是在往于白瞬身上看,看著看著,就捂嘴笑了起來。
“來吧,開始讀,時萸你起頭。”杜瑞說。
時萸一點都不想讀,她手心都出了汗,但是努力鎮定下來,出聲“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少女聲音清甜,第一句被她讀完了,教室重新安靜下來。
只不過是短暫的安靜,一道低沉磁渾的男音接上“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這句比較短,于白瞬的聲音很快便停了。
“不行了我,這是什么極致場面,好想錄下來”有女生湊到她同桌耳邊。
教室里沒辦法完全安靜下來。
傳來了講桌上杜瑞新的一句“其他同學安靜”
時萸閉了下眼睛,她出聲繼續讀“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總不能罷讀直接坐下去。
接下來,她一句,于白瞬一句,把整篇文言文認真讀完了,窗外太陽在往山下落,余暉灑滿天際。
“好了,可以了,你們坐下吧。”杜瑞說。
時萸拿著語文書屁股坐回椅子,身體這才得到解放一樣,之前都是緊繃的,臉色也不自然。
“你們配合得還挺好。”聽見聞靜說了一句。
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存在什么配合。時萸想說。
更多的是。
她覺得班里同學對她和于白瞬的誤會更解釋不清了。
這節課快要結束的時候,杜瑞趕在下課鈴打響前給大家說了一些心里雞湯和人生經驗。
你們現在確實正是青春躁動的年紀,不過你們這個階段,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你們老師我啊,高中那會兒就是因為早戀,最后高考沒發揮好,復讀了一年才考上理想的大學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大家一定要盡量花在正確的事情上。”
分享完這一通,上課鈴打響,他把課本拿起來,掃了教室某兩個位置一眼,說道“好了,下課吧。”
時萸捏著筆,看著語文老師走出教室,若有所思。
下課后的教室又是鬧哄哄的,時萸想起酸奶的錢還沒給聞靜,她戳了聞靜一下,對她問“靜,酸奶多少錢我轉給你。”
“不用啦,就當我請你啦。”聞靜說。
“要的。”時萸堅持。
“哎呀,不用,下次你請我就好了嘛。”聞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