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將最中間的盒子收了起來。
她這一動作,著實將夜不夜的情緒給勾起來了。
“莫筱。”
這還是夜不夜第一次這么正經地叫她。
“怎么了”
“這東西,你送給我了。”
莫筱愣了一下,道“是啊,最后一個盲盒,就是不送給你盲盒。”
夜不夜“”這根本就是耍無賴。
他盯著莫筱懷里抱著的最后一個盲盒,雖然知道這是莫筱玩的臭把戲,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這里面是什么。
莫筱知道夜不夜一直在盯著,她裝看不見的。
她幫他將之前拆盲盒拆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做了整理。
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精心挑的。
雖然都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是,卻是意義非常重大。
只不過,夜不夜應該是猜出她的目的了,一點都不配合她,光跟她唱反調。
真是一只臭狐貍。
莫筱心里面罵了很多遍,但是面上,她微微低著頭,翹起嘴角,向夜不夜展示著最美麗的弧度。
這是她放在最后面的法子。
美人計。
雖然她覺得,這是下策中的下策,但是,為了救寶柱,她豁出去了。
微風吹過,風揚起莫筱身上的紗衣,落到了夜不夜的臉上。
夜不夜的視線從盲盒上移開,落到了莫筱的臉上。
透過一層紗,他看的不太分明。
但是有一點,夜不夜看清楚了。
莫筱在勾引他。
她勾引人的技術實在是不太高明,眼里沒有嫵媚,全在盤算著要怎么算計他。
夜不夜又不是傻狐貍,他任由她繼續表演著不太高明的手段。
果然,她黔驢技窮之時,就是惱羞成怒之時。
“你是木頭嗎”莫筱質問出聲。
夜不夜將她糊在他臉上的紗衣掀開,道“你不太適合走這樣的路線。”
莫筱“”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太適合走這樣的路線了。
但是,她這不是走投無路了
“夜不夜,其實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們兩個猜了那么久的啞謎了,其實都是明著牌在玩。
她知道他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
只不過,他們都沒點破,所以,都揣著明白裝糊涂玩。
莫筱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了,但是夜不夜還無動于衷。
莫筱玩不起。
“這個小笛子,是我們家寶柱最喜歡的樂器了,他這只小狐貍呢,總是喜歡裝老成,什么都喜歡擋在前面,明明自己也是個孩子,卻是給弟弟妹妹們撐起了一片天。”
也給她撐起了一片天。
“寶柱不是我的親生孩子,但是,能和他母子一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在一方世界里,他看到我中毒昏迷,他在那一方世界里,用自己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試著藥,最后給我試出了解決寒毒的方法。”
莫筱說了很多。
夜不夜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出聲,只看著她。
莫筱的眼眶紅著,聲音帶著顫音,“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現在只能跟你打一點感情牌,你能不能幫我救救他我求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