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腐朽陳舊的陸家,謝家呈現出勢如破竹之勢,a市無人能擋。
說什么生前的好友,蘇寶恬與陸仁賈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從未見過這位“好友”。
不過是初中同學,陸家人非得扯上點關系罷了。
自詡上流的陸家人,和她也沒什么區別。
蘇寶恬冷嗤一聲。
再是不屑,她也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的高枝出現了。
一條新的捷徑。
*
謝燼并不喜歡追悼會沉重的氛圍。
而像陸家這樣,滿心算計、各懷鬼胎的追悼會,他更厭惡。
這無疑是對死者的蔑視。
可人已經死了,他也沒法再做什么。
鞠完躬,站起身,照片上溫柔懦弱的男人望著他,唇角帶笑。
一瞬間,謝燼的記憶便回到了初中,那個見他被校霸找茬,不敢出頭、只敢悄悄提醒的瘦弱身影。
雖然后來謝燼把校霸都干趴下了,但陸仁賈的好意他領了。
謝燼中考后出國,去年才回來,雖然同處一個圈子,但兩人從前的接觸并不算多。
一個前女友成群,風流浪蕩,一個與初戀修得正果,按部就班。
若非這次意外,或許兩人只會成為商場上的對手。
初中時,謝燼曾好奇過為何陸仁賈養成那般懦弱的性子,現在見到這些勾心斗角、一分鐘內來往數個回合的陸家人,他差不多也心里有數了。
烏煙瘴氣。
謝燼做完自己該做的,謝絕了陸夫人的邀請,轉身打算離開。
男人身軀高大,筆挺的西裝將他襯得寬肩窄腰,锃亮的皮鞋踏過地面,兩側的人群自動分開。
偌大一個陸家,無一人敢阻攔。
一片安靜中。
突然,一道纖細的身影驀地朝著男人倒去。
謝燼下意識抬眸,黑裙少女的身影映入眼簾。
她胸前戴著小小的白花,閉著眼,臉色甚至更為蒼白。
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腦海。
蘇寶恬,他好友的遺孀。
眼看少女即將撞上冰冷的地面,幾乎沒多思考,謝燼下意識上前一步,接住了她。
對方早已失去意識,頓了頓,謝燼正想將人遞給陸夫人,或是其他陸家人,掃過什么,他的眉眼驀地凝住。
黑裙上移,膝上的青紫瘀痕再難遮掩。
幾乎瞬間,謝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抵了抵舌根,他低低“草”了一句。
懦弱的好友,竟娶了一位同樣軟弱的妻子。
放任她在陸家,遲早被吃得渣都不剩。
沉沉掃了眼陸家人,謝燼迅速做出決定,他手臂用力,將少女打橫抱起。
“想必諸位事務繁忙,疏于家事。既然蘇小姐身體欠佳,以我和陸先生的情誼,便代為照顧了。”
語調優雅,卻帶著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四周一片安靜。
見小可憐一樣的少夫人被謝燼看中,陸家人紛紛瞪大了眼。
陸仁賈和謝總居然真的是至交
一時間,不少人后悔之前把事做得太絕。若之前對少夫人施以援手,現在接近謝燼的不就是自己嗎
唯獨人群邊緣的旁支年輕人有些走神。
代為照顧這話怎么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