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在隔壁到底做啥?!
警局。
審訊室,一張老木桌,兩張硬板凳,三位老警察。坐著的是溫子升和王警官。
王警官打量著眼前的人。
他搖頭。
其余警察也跟著搖頭。
溫子升同樣搖頭。
王警官先打破尷尬,將筆錄往前一推,搖頭道:“溫先生。您真沒必要牽扯進這爛攤子里,別一時沖動搭上前程啊。那女騙子說您是她堂哥,可我怎么瞧您都不像。”
“確實不像。”旁邊一高一矮倆警察符合。
溫子升解釋道:“這從生理學的角度是完全可以解釋的。”
“愿聞其詳。”王警官是個勤勉好學的性格,反正這案子也不太急,他倒是想聽聽這位先生的說法。
“第一,后代的基因來自于父親和母親的遺傳。”
“嗯,初中生物知識嘛。”王警官點頭。
“第二,基因有隔代遺傳的現象,與母系的基因結合改變了原有的表現性狀,兒子不一定長得像父親,還有可能長得像爺爺。”
王警官贊同:“很多家族遺傳病就是這么來的。父親沒事,結果兒子壞菜了。但我看過杜裊女士的家族檔案,沒有一個長得像您這般出落的。”
“她那一家子人分明就是猩猩成精!”高個子警官插話道。
矮個子警官攤手:“我們其實也在懷疑杜裊和她家人的血緣關系。但這不是關鍵,直白點說吧,您這長相就不可能是她們家的人!”
“不!”
溫子升表情漸漸嚴肅,道:“這只是基因遺傳學的分析。”
他強調。
“如果從社會學的角度說,孩子長得并不一定像爸爸,也有可能像鄰居,還有可能長得像外賣工。因此,所有疑問都是能夠完全解釋通的。”
“嗯……”
好像特娘的有點道理啊?
王警官突然有些心虛。他擺擺手示意下個話題。“既然您一意孤行,那我們就不攔著了。我就直接交代吧……我們懷疑杜裊可能與牽扯到了一起綁架案。因為很急切,所以才在凌晨就通過身份系統找到您。”
他盯著溫子升。
“證據。”溫子升吐出兩個字。
“喏,就是這個。”
王警官從文件夾中取出一份檔案,將其打開,展示給溫子升看。他交代道:“昨天,西港理工大學體育部主任張天養報案,他的兒子張海潮離奇失蹤。我們初步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根據監控調查,杜裊是在張海潮是失蹤前唯一接觸到的陌生人。”
溫子升略微困惑。
這與他在網上整理出來的資料嚴重不符。
他認真問道:“失蹤滿24小時以上,公安機關才會以人員失蹤受理報案。您似乎太急切了。”
“三天后,素喃公國將派使團來西港市參加一場游泳比賽,舉辦場地正是西港理工大學的東山體育館。關鍵時期,不能有不該發生的意外出現,您明白了嗎?”王警官停頓。
溫子升默不作聲。
王警官道:“那我就當您明白了。您只要配合我們一件事,幫我們監視杜裊。結束后,警方會力爭您的清白,并且幫您申請優秀市民獎!”
“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風光機會。”高個子警察笑著說道。
溫子升同意了。不同意,則是麻煩重重。
對于他而言,這只是調查中的小插曲而已。失蹤案的真相是什么,他不去關心。他現在唯一在意的是——
狄瑞吉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