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裊更加不解:“你兒子?有照片么。”
張天養深深地望了一眼杜裊,他先抬手示意吳曖找個地方坐下等待,然后從抽屜里找出一張小學門口監控錄像的拍攝照片,遞給杜裊:“認識這個小男孩嗎?”
杜裊看清照片,瞳孔猛然一縮,勉強隱藏住內心的驚駭。
照片上,她自己正半蹲身子,摸著一個小男孩的頭頂溫柔微笑。
“我……”
“不認識。”
杜裊深呼吸,再深呼吸。
“主任,我只是過來取鑰匙……”吳曖等不下去了,她小心翼翼道:“是學生會讓我來的,我們打算清掃一下游泳館的衛生。”
張天養不過問吳曖真偽,也不確認申請手續,隨手就將鑰匙扔給了吳曖。
他充滿血絲的雙眼,只看著杜裊一個人。
張天養輕聲道:“你在說謊。”
咚。
聲音被木門完全隔絕。
吳曖慢慢關上體育部的門。她無暇關心學校領導的私事,她只想先去游泳館先確認鑰匙可不可用,然后再回到學生會開展接下來的任務。
想到游泳館的可怕模樣,她又猶豫了。
高挑女生惡作劇般的警告,她不相信,可免不了受到一些影響。她想著,是不是應該回去找些人一起來開門……
“嘟!”
手機猛然亮起,是一條短信。
“多久了?你人在哪里,鑰匙呢?切記別取錯了,大家都在等著你。”——涂有為。
吳曖輕輕拍了拍胸口,她不想讓涂有為失望。
鼓足勇氣,她走向東山游泳館,越靠近這漆黑色外墻的高大建筑,她心里就越發忐忑不安,隱隱中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兩個小時后。
等不及的學生會學生,在東山游泳館門前找到了一串鑰匙。游泳館大門敞開,但不像有人進去過的模樣。
“吳曖的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她去哪了。”學生會的人告訴李夏鐸。
李夏鐸搖搖頭:“等她回來我再告訴她吧。”
他剛從飾品店老板那里得到消息。
紅色銜尾蛇的小發卡已經很久沒有進過貨了。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款式不吉利。半年前溺死的女學生就帶過這一模一樣的款式。
“她在哪里找到的款式呢?”李夏鐸非常想不通,想不通就不再繼續向了。他坐在自習室,安心等待著學生會那邊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