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救你?”溫素媛驚訝,隨后哭笑不得:“我這么個小菜鳥,連自己都救不了,哪里能救得了別人。”
飛鳳眨眼睛:“沙袋的事我全看到了,你在隱藏實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你是一樣的人,都是蛛網中的小蟲子,想要掙脫得到自由。”
“你為什么覺得我是你說的那樣?”溫素媛好奇。
飛鳳捧起溫素媛的手,輕聲道:“你手掌的繃帶在滲血。這樣拼命,無非是只能靠打拳的方式發泄,要么是只剩下這最后一條活路了。從境遇上來說,我們毫無差別。但我能夠幫助你……”
溫素媛表情漸漸認真:“幫我什么?”
飛鳳道:“日就月將,鋒芒畢露。”
她說服了溫素媛。
溫素媛跟著飛鳳的腳步,繼續往無明拳館深處走。穿過若干走廊,饒了好幾個彎,最終飛鳳帶著她來到了頂層,天臺上的一處靜謐閣樓。
飛鳳介紹說,這是她平時的住所。
溫素媛扶著欄桿向下望去,三十多米的高度讓人略感暈眩。舉目四顧,這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更像是金絲雀的巢穴,無法逃離。
她還發現,飛鳳說自己不喜歡格斗,可在這里關于格斗的訓練器械一應俱全,而且都磨損得很厲害,不止是風吹雨打的痕跡,從中更能窺得使用者的血汗。
飛鳳給溫素媛倒了杯茶。
極甜,讓溫素媛難以下咽,又抹不開面拒絕好意,只能尷尬地舉著。
“不喜歡?”飛鳳問。
“有點。”
“那就不要喝。不喜歡的東西就不必為難。人生苦旅,快樂短暫,若是連自己什么時候應該開心都不能決定,那真是太可悲了。”飛鳳接過溫素媛的茶杯,不顧她剛剛喝過,仰頭一飲而盡。
飛鳳微微掩著嘴巴,深呼吸咽下去,長出氣,道:“我也不是對甜味有特別的迷戀,只是……劇烈運動需要及時補充糖類物質,我找不到合適的替代品。呸呸呸,甜的人牙疼!”
溫素媛突然問:“你多大了?”
“若論入門的時間,當你師傅綽綽有余。”飛鳳微微搖頭,抿嘴道:“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聊天閑談——”
溫素媛全無警惕,狀態極為放松。
飛鳳勾起手指,高抬手,屏氣凝神,手指驟然落下,頃刻間劈開空氣,速度快的甚至創造出了短暫的真空期,銳利鋒芒讓溫素媛心中警鈴大作,她下意識后退半步到安全距離。
下一秒,近處的木樁被筆直地切割成兩半。
“這招名為虎眼流星,是我父親的得意絕學。”
溫素媛將吃驚的目光從木樁上收回,望向飛鳳,接著,她看到了飛鳳身后緩緩飄浮著的瘦高身影。
是一個半人半鳥的淺紅色怪人。鳥頭,手臂被翅膀取代,雙腳是尖銳的腳爪,細長有力。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只保持著站立姿勢的孔雀。
羽毛花紋非常艷麗,美得不可方物,然而帶給溫素媛的卻是蓬勃的力量感。
溫素媛吃驚萬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身后的神秘人影。她磕磕巴巴道:“你,你也,也有這個?”
“果然。”飛鳳放松地笑了起來,道:“我沒有看錯。你也是真武者,瞧你這幅震驚的可愛樣子,應該是極為罕見的天生真武……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真武。”
不知怎么,溫素媛對飛鳳提不起緊張的情緒。
那位紫色身影需要她注意力高度緊張,才能夠召喚出來。她憋紅了臉,還是沒能讓它立刻出現。
飛鳳急忙安慰她:“天生真武一般比較弱小,需要經過系統學習和鍛煉,才能夠得心應手。”